夜晚的後院極其安靜,只有長風一個人坐在地上,他的手上拿著一個酒瓶子,他的頭和背靠在倉庫的大門上。
門內一箇中年男子也以同樣的姿勢倚靠在門上,手中拿著一瓶開瓶的酒,他的臉上佈滿了愁容和憔悴,頭髮亂蓬蓬地散著。
曾經長風和他經常靠在一起,雖然年齡有差,但是兩個人的感情勝似親兄弟。
這個男人問道:“長風,你說我是不是一個很失敗的人?”
長風問道:“從哪個方面說?從家的角度,你不是個好父親,但是從夢想方面,你能走出這個家就是成功。”
啪的一聲,一聲清脆的響聲,手中的瓶子摔了個粉碎。
“長風,我恨啊,為什麼我會這樣,為什麼我的父親是他,他是一個有有情有義的黑幫,但是他是我的噩夢。”
男人繼續說下去:“我最痛恨的就是他的專制,他決定了我的一聲,又毀了我的一切,然後打著關心我的旗號讓我回來。”
寂靜,沉默,這靜悄悄的夜晚一點聲音也沒有。
男人用低沉的聲音問道:“長風,我現在有最後一件事情拜託你,可以嗎。”
長風一句話不說,他大概已經知道對方的意思,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去說什麼阻攔的話語。
“那個老傢伙也不剩幾年了,別讓他知道我的事情,安娜拜託給你了。”
長風死死地攥住手中的酒瓶努力不讓自己哭,火辣的酒衝入喉嚨,嗆得長風連連咳嗽。
當晚,他吊死在了倉庫之中,長風把他埋在了後院的櫻花樹下。
於是,長風直到老爺子死的時候都沒有說出這個訊息。
與其讓老爺子帶著喪子的悲痛離世,不如只是讓他帶著遺憾離開。
而之後,長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安娜,而這一切只有長水一個人知道。
老爺子臨死也沒有立繼承人,所以,這些下屬中就會有別有用心的人,按理來說,老爺子的直系親屬都可能被利用,被當做爭奪權力的工具。
而長風的篡位讓他們的第一目標變成了他,而長風已經做好了打算,王濱崔雄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人,他一定要預防這兩個人危及安娜。
就算他只能解決其中的一人,那麼他也可以大大減少安娜的危險,王濱完全可以藉著群龍無首的機會得到血櫻組的支配權,他以後也就不用找安娜的麻煩。
但是這只是一個設想,王濱不一定就會乖乖放過老爺子的孫女,為了去除所有的危機,他就有可能派人斬草除根。
現在長風終於安心了,王濱崔雄兩個人已經死了,他做的事情總算是成功了。
長風拖著自己疲勞的身體往外走著,時三靠在門框旁看著他。
“時一,你管閒事的毛病改不了了吧。”時三說道。
時一無奈地舉了一下手:“改不了,不過算了,我現在有點擔心這個房間的維修費。”
旁邊的那些手下現在有些迷茫了,短短不過幾分鐘,王濱也死了,他們現在到底應該怎麼辦。
“長風,長風他是叛徒,給我殺了他。”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他的矛頭直指長風。
嗖的一聲,他的臉旁多了一把飛刀,就離他的臉不過一個指頭的寬度。
“要是再廢話,下一刀就不會偏了。”時三擺弄著手上的飛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