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我!”話音剛落,只見那人將遮臉的黑巾,緩緩地揭了下來,眉頭緊鎖,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楚平。
看到此人的真面目,楚平不禁更加地驚愕了,說道:”大師兄,想不到真的是你!難道最近這江湖上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出自大師兄你的所為?”原來,此人正是楚平的大師兄,桑塵子。
桑塵子冷冷地笑了笑,說道:“不錯!這一切都與我有關□麼?難道你還想拿住我,去向天下人邀功不成麼?”
楚平冷笑幾聲,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的!大師兄,你休要騙我了,因為我知道,就憑你的武功,是根本打不贏青松道長的,更別提會殺了他的。”此時,楚平的心裡突然冒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驚愕道:“難道,難道這一切都與師父有關?”
“住口!”桑塵子指著楚平的鼻子,怒聲喝道:“我說三師弟啊三師弟,虧得師父他老人家如此地厚待你,沒想到你竟然連他也敢懷疑,難道你的良心是讓狗給吃了嗎?”
“不……!”楚平連忙擺了擺手,說道:“大師兄你別誤會!我,我又豈敢懷疑師父他老人家,我只是想知道,大師兄你為何要搶奪這陰陽鎖和盤龍壁,難道這也是師父吩咐你做的?”
“不,不是的!這完全是我自己的主意,與師父他老人家沒有半點兒的關係!”桑塵子堅決地說道。
楚平不免更加地疑惑了,開口問道:“既然不是師父的意思,那你為何要這樣子做?難道你就不怕師父他老人家,會責怪於你嗎?大師兄,麻煩你告訴我好不好,你做這些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桑塵子嘆了口氣,說道:“看來你今天是非得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不可啦!那好,那我就告訴你吧!三師弟,想必你也已經聽聞到,天煞魔族餘孽重現江湖的事情了吧?”
“不錯!而且我還聽說,這孽畜竟然還殺害了蜀山掌門青松道長,搶走了蜀山鎮守的闢魔劍。”突覺一陣愕然,驚慌道:“怎麼?難道這孽畜,竟也上咱天山派找麻煩去啦?”
“不錯!”桑塵子說道:“這孽畜不僅僅只是上咱天山派去找麻煩這麼簡單,而且他還將咱師父給打成了重傷。”
“什麼?大師兄你說咱師父受傷啦?這,這怎麼可能啊?”楚平震驚地說道。
“怎麼?難道你以為我還會欺騙你不成嗎?”桑塵子反問道。
“不……!”楚平連連擺手,解釋道:“大師兄你千萬別誤會,小弟又怎麼會那樣想的?小弟只是不明白了,師父受傷這件事情,和大師兄你搶奪這兩件寶物又有何關聯呢?”
“咳!”桑塵子嘆了口氣,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那日師父與那天煞餘孽惡戰之時,我恰好在場∏孽畜當真是厲害無比啊!竟連師父都不是他的對手。後來,當我見那孽畜正欲下手殺害師父時,我連忙上前向那孽畜苦苦哀求一番,求他不要殺害師父☆我沒有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真得答應了我的哀求,只不過,卻向我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要我在七天之內,替他找到七祭之物,否則,他不但會殺了師父,而且還要滅了咱天山滿門吶!我當時實在是沒有辦法,所以才答應了他。
後來,我從師叔那裡瞭解到,所謂的七祭,便是闢魔劍、玉虛鼎、混元珠、鳳青石、幻風鈴、盤龍壁和陰陽鎖這七件寶物,據說這七件寶物均來自天煞魔族之地,我想這孽畜之所以重出江湖,定然是為了找尋這七祭之物而來的!
師弟,這下你該明白為兄的苦衷了吧?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會這麼做的呀,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聽完他說的這些話,楚平倒也沉默了,半天沒能說出一句話來。塵子接著說道:“好了,師弟,做師兄的,也就不為難你了,我這就返回天山去了$果你還掛念師父的話,你就抽空迴天山一趟,看望看望他老人家ˇ弟,後會有期!”縱身離去。
見他走了,楚平倒也沒去追趕,可他對於桑塵子的這番說辭,始終是半信半疑,總覺得事情好像遠沒有這麼簡單,無奈只得暫回蒼梧派。
來到蒼梧派,見到眾人正各白忙著運功療傷,見楚平歸來,水伶玉連忙跑了過來,關切道:“怎麼樣?楚平哥,那惡賊沒有傷著你吧!”
楚平拍了拍水伶玉肩膀,笑道:“放心,玉兒,我一點事兒也沒有。”隨即,走到蒼梧派掌門霍蒼行跟前,說道:“霍老前輩,既然貴派危機已經解除,那晚輩就先行告辭啦!”
霍蒼行勉強應聲道:“多謝楚少俠出手措救鄙派上下一干人等。既然少俠執意要走,老夫還有傷在身,請恕老夫不能為少俠送行啦!”
楚平擺了擺手,笑道:“前輩不必客氣!如此,那在下就此告辭了,前輩必!”御截著水伶玉飛離了蒼梧派,直逼天山而去。
一路上,楚平始終保持著沉默,連一句話也沒說出來‘伶玉實在是忍不下去了,開口問道:“楚平哥,你這到底是怎麼啦?我怎麼感覺你像有什麼心事兒似的?難道你遇到什麼困難了?不妨說出來,我也好幫你出出主意啊!”
楚平怕她的,笑了笑,說道:“玉兒,你放心好了,我沒事兒!”
卻不料,水伶玉仍舊堅持道:“不可能!這一路上我就感覺到你有些怪怪的,你肯定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哎呀,楚平哥,你就告訴我好不好?否則,我會的死的。”
楚平無奈,只得將遇到桑塵子的事情告訴了她,水伶玉頗感震驚,說道:“天吶!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楚平哥你別的,我相信你師父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有事的。”
“但願吧!”楚平應了聲,繼續保持沉默。
經過連續幾天的趕路,二人終於回到了天山,楚平扶看水伶玉的肩膀,對她說道:“玉兒,你自己先到處轉一轉吧,我先去看看我師父去。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未等水伶玉說出一句話來,楚平便早已跑得沒了蹤影。
水伶玉好生氣惱,一跺腳,喝道:“可惡!幹嘛這麼著急就跑開了呀!就不能再多陪人家一會兒嗎?算了,要我自己轉轉,那我就自己轉轉吧,反正你一會兒就會回來的。”正當她轉過身來,恰好瞧見蕭紫凝從遠處走了過來,正要伸手朝她打招呼,卻不料,蕭紫凝憤怒地撇了她一眼,轉身走開了,水伶玉無奈地苦笑道:“這丫頭到底咋想的,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她怎麼還是這麼恨我呀?”
且說楚平來到正殿,根本沒有找到自己的師父,待仔細地想了想,便朝著衍行的房間跑去。來到房門前,竟然連門也沒敲,直接闖了進去,焦急地喊道:“師父,你老人家還好吧?”這時他才發現,師父衍行正躺在床上,師叔衍性則站在了他的床頭。見他如此地冒失,衍性不由得責怪道:“哎呀,我說你這孩子是怎麼搞的,你怎麼這麼冒失啊?進你師父的房間,竟然連門也不敲一下,你還懂不懂規矩了?”
還未等楚平開口,衍行反倒是埋怨起衍性來:“哎呀,我說師弟,你何必朝平兒發這麼大火嗎?平兒這不也是的我的安全嗎?”隨即,朝著楚平招呼道:“來!平兒快過來,許久不見了,快過來讓為師好好地瞧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