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崢感激的看了她一眼,扭頭朝旁邊的屋子裡走去,給她拿東西去了。
來之前,在街上閒逛的檔口,他她去了一趟錢莊,把自己那張卡里的錢兌成銀票,取了八千兩出來,都是最大的面額,一張一千兩兩的銀票,八張拿在手裡,還是很有質感的。
出來的白崢,看到這錢眼睛都直了,就是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差點就讓孟橘絡信了,以為他是沒見過錢似的。
白崢把手裡的房契和地契遞給她,孟橘絡也是同時把銀票交到了了他的手上,兩個人的動作銜接得當,幾乎是同時拿到了東西。
白崢接過錢,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來,還一張一張的拿起來對著太陽打量半天,不住的感慨著,“唉,雙親故去之後再也沒見過這麼大面額的銀票了,天可憐見,漾兒的嫁妝算是有著落了。”
孟橘絡也仔細的看著手裡的兩張票據,和北坪鎮的比起來,這兩張可要正規太多。
房契和地契上加蓋了不少公章,拿著它們直接就相當於拿了房子和地的所有權,也不需要去特別的登記什麼的,只要把這兩個東西保管好,就能證明這是你的地兒,如果真的是不幸弄丟了的話,也還能補,就是過程麻煩了些,府衙的人要把你祖宗十八代都給查一遍,還要公、告一個月,若是確定丟了,沒有第二個拿著地契房契的人過來申述,才能給你補一份新的,這兩樣東西可以說是異常的寶貴。
孟橘絡小心地把它們摺好,貼身放在了衣襟的最裡處,免得弄丟了又給自己找麻煩。
手續算是交接完了,房子算是徹底歸到了她的名下,但一時半會兒她還來不及打理,為此還要拜託白崢幫她收拾收拾。
“有一件事倒是要拜託你,你這房子裡雜七雜八的東西太多,尤其是前廳那塊兒,一樓二樓大部分東西我都是不要的,這樣你先幫我把它們都清理到你院子裡,過段時間我再過來看,不需要的東西要麼扔掉,要麼留給你自己處理,清理這塊,請人或者你自己來都可以,我會付給你一定的費用。”
“沒問題,這些東西大部分都是祖上留下來的,扔了實在可惜,我回頭租一間小房子,也好把東西都給挪進去,啊,東西我留的話,租房子的錢我自己出,我不要你的。”
白崢生怕孟橘絡覺得他是想佔她便宜,又趕緊跟她解釋。
如此一來,手續也算是辦妥了,兩個人沒那麼相熟,孟橘絡也沒有留在這裡和他話家常的必要,簡單的辭別過後,她就離開了。
再有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年了,此刻天氣已經轉冷,內裡再多加幾層衣服,也抵不住外面的冷風刺骨的吹。
又快到了穿夾襖的季節了,一般的戶莊人家這個時候已經該屯糧了,過冬對他們來說是一件大事,若是遇上雪災,有可能會遇上山匪呢。
她還記得那一年過年的時候的場景,大雪封山,山裡不見了吃食,狼群飢腸轆轆,竟下了山想襲擊村莊,多虧應簌離在,總歸有驚無險。
當時村裡兩人住的那間房子還在閒著,今年恐怕是不一定能齊聚在那裡了。
算算日子,應簌離應該已經到帝都有一段時間了,殿試在即,十天半個月後應該就開始了。
準備的時間挺長,宣佈結果的時候又挺快。
殿試的應試者都為貢士,貢士在殿試中均不落榜,只是由皇帝重新安排名次。
而殿試一般是由皇帝親自主持,只考時務策一道,殿試畢,次日讀卷,又次日放榜。
說來也不過是三日的事情,而應簌離十年的寒窗苦讀究竟值得與否,就在那一日揭曉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自家男人的緣故,孟橘絡總是覺得應簌離是極有可能考上個狀元回來,但是得仔細想想,又覺得這目標過大,狀元呀,可不是什麼百裡挑一,萬里挑一了,那可是舉國的學子裡挑個一啊,每三年選出一人,含金量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