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現在的身份之一也是狀元夫人,真的改頭換面了,就算應簌離不介意,那想必應家人也不會允許應簌離的夫人一直是個死人的,萬一逼他再娶怎麼辦,她不就被戴綠帽子了。
雖然有點沒出息,但說實話,她還是挺捨不得這個身份。
“人死了好,還是身份死了好,況且,不是我嘲笑你,你現在這身份根本就什麼都不是,有什麼好留戀的。”藍沐珩不懂她,逃亡也是活著呀,被追捕的只是原來的那個身份而已,換個身份換個地方,不照樣可以活得很好。
“誒呀,你不懂,你忘了,我可是有夫之婦,我夫君是狀元啊,我們感情那麼好,我覺得他肯定不會再娶了,人家順著他一查,發現他一直不另娶,偷偷的和別人聯絡,那不就查到我了。”
“那大不了你們就和離,男人重要還是命重要?”
其實他是想說,不要太自戀,另不另娶也不是那應簌離能說了算的,男人都是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還一臉天真的說的那麼篤定。
“男人……”
孟橘絡弱弱的回了一句。
藍沐珩:“……”
“要說的話我都帶到了,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好好照顧自己,我事先和蓮池打過招呼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和她說,如果要聯絡我的話也可以透過她。”
孟橘絡用力點頭,“放心吧,放心吧,我有分寸,一切都聽你的。”
藍沐珩臨走的時候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才收回了目光轉身離開,她這個性格本也不安分,希望能如她所言,不出岔子吧。
……
不知不覺,孟橘絡已經在皇宮裡待了兩個月了,她每日過著重複的生活,蝸居在小小的內務府裡,這是失去自由,但外面的世界精彩還在繼續。
遠在北坪鎮的大家收到了她的回信後,眾人的情緒也稍微緩和了些,之前基本上除了店裡留一些該上課的老師,所有的人全部都出動,騰出一切空閒的時間去找人,包括應子桓和溫織月也在動用關係不遺餘力的去尋找她。
傳過來的信經過溫知月的鑑定,確定是她的親筆,信傳到了求知堂,月璃他們自然也得到了訊息。
孟橘絡離開的這段時間裡,月也在滿世界的找她,不過還好,暫時沒有離開北坪鎮,不然就錯過這個訊息了。
信上只是報了平安,就說他在去往帝都辦一些事情,因為沒有準確的地址,所以也沒有辦法再和他們聯絡,不過信上說了,事情穩定之後她會第一時間會聯絡他們。
饒是如此,在收到訊息的第一時間,月還是動身趕向了帝都,孟橘絡在哪,他就在哪,她離開了,他留在這位也沒什麼意義。
兩個月後月也留在了帝都,只是帝都太大,遲遲沒有尋找到她的訊息,他只好先蟄伏一段時間,想等到看能不能聯絡到應簌離,多一個人想辦法也能多一份可能。
應簌離倒是一直在翰林院待著,他天資過人,處事又細緻入微,翰林學士對他也是格外欣賞。
眼下他在裡面就是一個正五品的翰林院修撰,看上去品階不高,但這起點對於其他的進士來算,算是極高了,就連陸銘鈺現在也不過是個戶部裡的小角色,按品階來算,也不過是從六品,到應簌離這個品階,他一點點的往上爬也要爬上許久。
至於那種一品二品的大官,哪個沒有十幾年的官齡,年輕一點兒的幾乎找不見。
藍沐珩成為少年丞相,那也是載入史冊了的,多少年都沒出現像他這樣的,那沒有背景的尋常子弟在官場晉升則更是罕見了。
算一算這得立過多少大功,才能夠有這個速度,不過這也是因生在和平年代,若是戰亂時期,機遇與危險並存那就不按常態來說了,隨隨便便殺個敵,要是能斬殺對方將領首級,還能從普通的沒有品階計程車兵一下子躍升到將軍呢,這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再者說了,要是皇上遇到刺客了,救了皇上你命,也能得到賞賜,升升官什麼的,只是按部就班的來,要想升官難上加難。
應簌離的心態還算不錯,在院裡也結交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當然究竟是因為他的身份,還是因為他的人,這也另說了。
不過,狀元畢竟是狀元,又是連中三元,機會可比其他人多的多,連翰林院的翰林學士說了,再做兩年,應該能做個翰林院侍讀,正四品的官職,期間如果能在立立功,寫出一些好的典籍,應該晉升更快。
剛來的時候還有人打趣他,問他有沒有興趣做駙馬,都說狀元是做駙馬的良配,如果能娶上公主,可以少奮鬥十年。
他搖搖頭笑著婉拒了,稱自己已有夫人,寒窗苦讀時就是夫人陪伴在身側,能有如今都是得益於夫人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