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橘絡和溫織月兩個人,駕著馬,一路狂奔,片刻也不敢停下,生怕後面那兩個人有機會追上。
不過月璃讓孟橘絡放心,日前它來院子裡尋她的時候,就已經把這裡都轉過一遍了,除了門口那兩匹馬,確實是沒有別的馬在客棧裡,他們肯定沒有辦法追過來。
哪怕是他們真有本事追過來了,此刻離天亮也就不到一個時辰,月馬上就出現了,到時候他們的出現就相當於是送上門來捱打的,不足為懼。
走的時候沒有拿路線圖,都在行李裡放著,還在那個客棧裡,走到現在,連孟橘絡都不知道她走到哪裡去了。
只能是沿著大路的某一方向一直跑,中途也不敢從岔路口走,生怕走到什麼偏僻的地方,再遇到些不測。
折騰了大半夜,確定把距離拉的足夠遠之後,孟橘絡和溫織月兩人已經是疲憊不堪了,除了昏睡過去的那短暫的一段時間,幾乎是一夜未眠。
路邊幾乎沒有人家,也鮮少能看見客棧,可以說方圓十里之內,只有那一家黑店的存在。
就是看見有個別的人家,人家也都是早早的歇下了,屋子裡漆黑一片,並不見燈火。
這麼晚了,她們也不想去打擾別人,也不想再遇到類似這種情況的發生,就把馬牽到路邊的林子裡,兩個人互相依靠著,小憩了一會。
客棧里老板孃的相好也牽著一匹馬離開了,他一路找,一路用鼻子聞,那兩個小娘們倒是狡猾,體力也不錯,一氣跑了那麼遠,他已經出來了,足足一個時辰都還沒有追上。
還好他事先有準備,在綁了第一個小妞兒的時候就在她身上下了迷.藥,這種藥除了會讓中者感到乏力,其他的作用幾乎沒有,但這種迷.藥很特殊,有追蹤的功能,香味不濃,卻經久不散。
只要人走過,即使隔了一天一夜,香味也不會散去,這還是他從花樓裡買來的,裡面的姑娘們喜歡拿這玩意薰衣服,少量的燻不會讓人感到身體乏力,反而會持久留香,這也正是這迷.藥深受花樓姑娘們的喜愛的原因。
這件事他並沒有和那個臭婆娘提起,他此行出來,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並且他不準備再回去了。
雖然大部分的錢財都在那婆娘手裡捏著,但不代表這些年來他手裡沒攢住過錢,他的私房錢從來都是放在鞋底,壓.在鞋墊子下面,不管那婆娘怎麼找,她都是找不到的,自然而然的就以為他沒有任何的私房錢。
自己的這點兒錢不算什麼,重要的還是從那兩個逃跑的小娘們手裡弄了。
他本身就是個受害者,把自己的身份亮一亮,騙取到信任,然後痛哭流涕,表示懺悔,再“好心”要帶她們去報官,討回公道,末了,把那個女人這些年做過的所有醜事,都一一揭露給官府的人。
而他怎麼獲益呢,這個他已經考慮好了,他在城裡也有一個老朋友,當年還是他幫這個老朋友逃出去的,欠他一大份兒人情,他這老朋友正好開了家酒館。
到時他以答謝為由,請兩個姑娘吃飯,飯桌上的人迷暈了帶出出城去,再找一個無人知曉的地方躲起來,他就徹底自由了。
至於生錢嘛,那兩個女人身上的衣服就能賣不少錢,尤其是最新捆起來的那個腰帶上還鑲嵌著寶石,一定值錢,此外,嘿嘿,他把兩個人囚禁起來,在幫她們招一些恩客,用兩個女人那年輕的皮囊和身體去換錢,他坐收漁翁之利,豈不妙哉!
光是想想男人就覺得熱血難耐。
他等了那麼久的一天,終於要來了,至於曾經那糟糠之妻,和孱弱老母,和所謂的孩子就先讓他們見鬼去吧,等他快活好了,攢上一筆銀子,再回家也不遲。
他添了添嘴角,發出一陣怪笑,鼻子猛吸了一口氣,不錯,就是這個令人陶醉的芬芳,越來越近了,不出半個時辰,他就能看見那兩個俊俏的小娘子了。
……
由遠及近,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引起了月璃的注意,它用尾巴在孟橘絡的鼻翼前晃了晃,她沒醒,便直接伸出爪子搖醒了她。
孟橘絡一臉茫然地坐起來,隨後帶著一點慌亂說道,“怎麼了,是有人追上來了嗎?”
“不知道,可能是有人路過,聽這聲音應該只有一個人,你們兩個不要出聲,我們先躲一躲。”
她點點頭,叫醒了一旁的溫織月,示意她關注著路邊的情況。
沒一會兒,路邊果然跑過去一匹馬,馬上載了一個人,離得太遠,也看不清是男是女,只知道那匹馬的速度很快,從她們眼前一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