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福!怎麼可能!”
這句話一出,就是踩到了應子桓的要害,他是十分在意形象的,出門在外,靠的就是這一張風流倜儻的俊顏,說他發福,就是斷了他出去浪的資本。
更讓孟橘絡大開眼界的是,他就那麼眾目睽睽之下,從懷裡掏出了一面小銅鏡,仔仔細細地照了起來,隔絕了外界的一切,沉溺在發福的悲痛中。
“銘鈺哥哥,你多吃點,以後見你的機會就越來越少了,欸,要知道當年在書院裡,就和你多接觸接觸了,可惜,那時候我還小,不敢和你們這樣的男子接觸。”
應紫玉感到一陣惋惜,從前只聞其名,不見其人。或者說是偶然見了,卻沒好好打量過。
沒想到當初那青澀的只會跟在應簌離身後的那個她看不上眼的怯懦少年,搖身一變,成了俊俏的少年郎。聽說他得了城主的賞識,時常得到召見,前途也是一片大好,也只有這樣的人兒能勉強配得上她了。
她這個人鮮少能遇到看上眼的,既然看上了,便不會錯過。憑她的身世樣貌,拿下他簡直不值一提。
當然,她也不是傻子。
溫織月對銘鈺哥哥的那份心思她是清清楚楚,可那又怎樣,那傻丫頭性子莽撞,為人十分不解風情,說白了就是沒有女人味,沒個姑娘家的樣子,這種女人怎麼可能會討男人的歡心。
“陸銘鈺,你別聽她鬼扯,她十歲就知道往男人懷裡撲了,膽小個屁。”
溫織月實在是看不下去對方惺惺作態的樣子,忍不住當場戳穿,以至於激動到連自己的形象都忘了顧及,小心暴露了性子急的本性。
被揭老底,應紫玉當然不忿,立馬回擊,“那也比不上你溫大小姐吧?在書院那會兒偷看男人洗澡,這種陳年舊事,需不需要我再提醒提醒。”
“我……我什麼時候偷看男人洗澡?!你又知道啦。”溫織月氣急敗壞道。
這件事她做的絕對隱蔽,不可能有第二個人知道的,至於死丫頭,她怎麼可能會知道?
“喏,我家清風告訴我的,湊巧撞見咯,有句話呀,叫做人在做天在看。”
“行,你死定了!你在書院考試作弊的事兒,我不兜了,明日我就差人去老師那兒告發你,讓你出名。”
“誰怕誰啊,你偷看男人洗澡的事兒,一樣讓你在北坪鎮出名!”
這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讓誰。要不是孟橘絡攔著,恐怕要把彼此從小到大所有發生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都給抖完了。
應紫玉那邊兒她倒是不擔心,只是她怕溫織月這個傻丫頭到時候會後悔,口嗨一時爽,嗨後火葬場,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男人們都驚呆了,姑娘們之間唇槍舌戰起來,不會比那些儒生們差。
這事因陸銘鈺而起,後來他去照看其他的賓客,臨時走了,倆人才算徹底冷靜下來。
一個個的怕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都鐵青著臉,不肯說話。
“姑奶奶們,這陸銘鈺有那麼好嗎?倆人擱這兒爭爭爭。”
“閉嘴!”
“閉嘴吧!”
應子桓癟了癟嘴,一個是他親妹妹,一個算是他表妹,說出來的話還真不像是什麼大家閨秀所為。
他就不明白了,往常也沒見出來陸銘鈺是個什麼香餑餑,怎麼今日都爭個不停。
他原先有心摻和溫織月和陸銘鈺在一塊兒來著,沒想到自家妹子也較上了勁,得了,他兩頭都不摻和了,明哲保身,以免惹上是非。
只是可憐陸銘鈺咯,兩個姑娘,哪個都不是好惹的,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回去的路上,孟橘絡挽著應簌離,溫織月挽著她,向她大訴苦水。
“絡兒,我太難了。他哪裡我還沒什麼進展,這又冒出來一個應紫玉,她煩不煩啊,從小到大,不管什麼東西總是跟我搶,現在居然連男人都跟我看中一樣的,氣死我了!”
“那你倆真是太有默契了,眼光毒辣啊,不過,我現在還真是比較好奇,你當年為什麼要偷看男人洗澡,真的看了?”孟橘絡抿著嘴偷笑。
“哎呦,這都是年少輕狂不懂事兒,被人挑撥幾句,就幹了那種蠢事了,不提也罷,你幫我想想辦法呀。”
溫織月扯著孟橘絡的袖子,不停地跟她撒嬌,直到接收了應簌離的眼神警告,才稍稍收斂了一點。
不過她的心裡忍不住腹誹道,“啊,還真是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她摸一摸都不行嘛。”
“沒關係,在接觸這方面兒。你可是跟陸銘鈺接觸了好多次了,她這才哪兒跟哪兒啊,她有被陸銘鈺送回家過嗎?沒有吧,你可是被他送回家過的人,優勢非常明顯。”
“這話說的也對,況且我家離他家更近呢。”
溫織月的心中又燃起了星星之火,她可不會那麼容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