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簌離的突然靠近讓她慌亂不已,心臟彷彿漏跳了一拍,臉頰爬上絲絲紅暈,她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口處,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可惜在他的面前,她這一點力氣實在不夠看,應簌離只用一隻手就把她的兩隻手腕禁錮住,將她的一雙手臂舉過她頭頂的,整個人幾乎貼在了孟橘絡的身上,驚得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應簌離,你是不是吃了孟情送來的東西,你今日很不對勁。”孟橘絡努力把臉別開。
應簌離低沉的應了一聲,不做任何解釋,眸中帶著某種侵略的色彩,俯身湊近她的唇,一遍一遍地印上專屬於他的印跡。
她的俏臉通紅,胸口好似有一頭鹿在亂撞,她和應簌離雖是夫妻關係,但兩人向來都是相敬如賓的,就算是偶爾有動情的時候,也是發乎情,止乎禮,她有些害怕,她怕他今晚會真的做些什麼。
不是不願意把自己交給他,而是……她全無心理準備,潛意識裡,她覺得這種事怎麼也得等到十八歲之後才可以,雖然她前世早就到了二十多歲的年紀,可這具身體今年才剛剛十七,還稚嫩著呢,她一時還接受不了他過於親密的舉動。
就算是肯,她也不想是在這種情況,他無法控制住自己言行的混沌狀態。
可今晚的應簌離顯然是受到了影響了,他俯身,在她的脖頸處種下一朵又一朵的花,讓她覺得全身都不自在,如此還不肯罷休,還一路向下,停留在她小巧的鎖骨處,輕輕啃噬。
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她彷彿被電流擊中了一般,渾身都動彈不得,但她下意識的抗拒著,眼角有隱隱的淚珠,隱在眼眶裡,好似下一秒就要衝破了睫毛的防線,一路滾下。
“別……應簌離,你清醒一點……”
顯然她的話此時已經起不到任何作用了,他聽了像是在嫌棄她吵,抬頭封住她的唇,將她剩餘的話都一併吞沒。
他是一把火炬,沿途點燃她身上的火,讓她丟兵棄甲,接連退讓。
直到他修長白皙的手指略過她的胸前,在她的腰際停留,只覺得腰間一鬆,衣袍依然敞開,胸口處的涼意讓她打了個激靈,猛然清醒過來。
她低頭看,不知何時她的衣衫已被他盡數褪去,只剩下一件薄薄的肚兜,春風吹過,她赤著的手臂上驟然起了一層粟粒。
腦海中浮現的是剛剛孟情衣衫不整,環抱著手臂坐在地上哭泣的畫面,她看向應簌離,他現在對她,和對孟情有什麼區別,只是他用來洩.火的工具?區別是,她是名正言順的麼。
如果是這樣的話,僅是這樣的話,她絕不會答應。
豆大的淚珠滑落,她努力蜷縮起身子,咬緊殷紅的唇,睫毛輕顫,“住手,應簌離,我不想……”
不得不承認,那碗桃羹裡的藥力實在不容忽視,他只是吃了一口,便受了影響,他也並非不能控制住自己,只是身下這人是他愛的,就是沒有那一口桃羹的事,也是他求之不得的。
孟橘絡臉上的淚痕像是一道霹靂,擊中了他,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身上的火被突然澆滅,只剩下了涼,他慌了。
笨手笨腳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痕,還想幫她把衣衫重新穿好,卻被她一把將手拍開。
“對不起,是我太心急了,我不是故意的。”應簌離不會哄人,他的語氣有些生硬,卻又格外的溫柔,一味壓低了聲音,乖乖的和她道歉。
他向來都是高高在上,清冷涼薄的很,這還是第一次見他向她示弱,低著頭道歉,想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等著她的原諒。
“我不會原諒你的,這次我真的生氣了!”
孟橘絡又好氣又想笑,卻也不知道拿他如何是好,只得扭過頭去不看他,自己跟自己慪氣。
“那你打我吧,我不該輕薄無禮的,是我有錯在先,你怎麼罰我都行,彆著涼了,先把衣服穿上,好不好?”應簌離小心翼翼地說道。
孟橘絡這才回想起來衣服還沒穿好呢,剛剛只顧著衝他生氣去了,還是隻穿一件肚兜在和他說話,這可不是什麼都看光了。
要知道,他們雖然做了半載的夫妻,他卻是從來都守矩不碰她的,她換衣服都是揹著他換,更別說穿成這樣在他面前晃了晃去,簡直是丟死人了。
“你快轉過身去,非禮勿視!你還在偷看,真是一點也不君子!”孟橘絡氣急敗壞道。
應簌離老老實實地轉過身,該看的他早都看過了,衣服都是他親手脫的,他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
不過眼下還是不要再惹她生氣為好。
“我沒看。”
他說的相當理直氣壯。
孟橘絡以生平最快的速度穿著衣服,只恨沒有多長一雙手來,幫她穿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