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蒸汽機車毫不減速地隆隆開車。
安生生厲喝一聲妖怪囂張,雙掌一探就推了過去,大喝道:“給我停下!”
宋書書在意識裡叫罵了一聲二貨。
果然,蒸車機車跟安生生撞到了一起,然後安生生被火車推得不停後退,枕木翻卷,鐵軌一直翹上天空。
機車頂著他滑行了百多米之後,緩緩地停了下來,而安生生的雙臂,已經囫圇個地插到了車頭裡。
司機昏頭脹腦地探頭觀察,然後啪的一聲槍響,司機的帽子飛了。
接著便見一英姿颯爽的女子縱馬而來,後面還跟著數十騎,口中嗚哇哇地大叫著,卻是一夥馬匪。
為首的女子到了近前勒馬而立,看著安生生問道:“你是誰?”
“妖傑安生生!”安生生傲然地自我介紹道。
可是宋書書看著這個女人怎麼看都眼熟,長得又白又嫩,雖說談不上多漂亮,可是小鼻子小臉再加上大眼睛還有嫩得半透明的耳朵……
“次奧的,這不是紫玉嗎?”
兩妖相見自然有一種親人相見一般的感覺,安生生就此落草為寇。
安生生這個剛剛下山的純情小妖怪,落到紫玉的手上還有個跑,三天沒到黑,夜黑風高之時便鑽進了安生生的被窩。
宋書書可還在安生生的記憶裡吶,無論是觸感還是味覺視覺,都與安生生本人無異,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很有罪惡感啊。
不過宋書書也可以勸解自己,是安生生非要強拉硬拽地把自己塞到他記憶裡的,這可不關自己的事,自己也是受害者呢,就是這害處讓人美滋滋的,神清氣爽的。
此時的安生生,已經完全忘記了什麼妖族大業,就一心想留下來當土匪也挺好的。
直到有一天,安生生髮現紫玉從山下又搶了一夥人,還悄悄地帶回來一個白面書生,然後半夜又鑽了白面書生的被窩。
安生生這才醒悟過來,自己可是一代妖傑啊,哪裡能沉迷於區區一個女妖怪的裙下!
收拾了自己的行囊,頭也不回地下山,徑自奔往最近的縣城。
還未到縣城,紫玉便縱馬追了上來,硬是拉著他鑽了一趟小樹林,然後還贈送了一把轉輪手槍,還有一包銀子當路費。
安生生十分豪氣地拱手告辭,可是宋書書卻有一種被人佔了便宜的感覺。
虧得自己在甘西村的時候把持住了,要不然的話,誰睡誰可真就不好說了。
安生生一路到了最近的縣城,還未進城,身後便響起隆隆之聲。
這聲音宋書書聽著耳熟,像極了閱兵時,步兵方陣走過的動靜。
果然,後方一隊人馬隆隆而來,這些軍人沒穿那種號服,而是一種十分緊身,更近似於現代軍裝的青色號服,戴著高筒帽子,身上揹著細長的步槍,後頭的馬隊,拖著帶著輪子的榴彈炮。
這支軍隊完全顛覆了宋書書對這個時代軍隊的想像,沒有辮子,個個都是光頭鋥亮,身強體壯,而且殺氣騰騰,朝氣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