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書書嘆了口氣,把黑蛟王扛了起來,也虧得他現在還在借用妖力,要不然的話,黑蛟王這二百多斤,還真扛不動。
“好歹你幫咱致過富,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送死,那些兵俑厲害著呢!”
宋書書嘀咕著,拽了拽旁邊的郎驚空道:“老郎,你還看啥呢?走啊!”
“她身上的鏈子,我去不掉!”
“我也去不掉啊!”
姜楠身上的鎖鏈特別古怪,妖力只要一靠近,就會被盡數吸進去,換成全真正陽心法練出來的真元,一樣會被吞噬,普通人使用鉗子,更是夾不動這比合金還要結實的鎖鏈。
而且這東西還動一下就緊一分,現在這鎖鏈摁在姜楠的身上,已經越來越邪惡了,讓宋書書都不敢看了。
所以,郎驚空要帶姜楠走,只能這麼用鎖鏈捆著。
黑蛟王昏著還好說,可是要帶這麼一個捆著鎖鏈的姜楠,跨越數千公里,可就犯了難,飛機火車就不要想了,露面就得被查。
好在外頭還停著直升機,劉大姐帶著他們乘直升機,先飛出幾百公里,把他們送到省城,至於說那大殿裡打成什麼樣,最後是東風壓西風還是西風壓東風,就跟他們沒啥關係了。
到了省城劉大姐先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住的地方,然後又匆匆地走了,這一次裁判所一戰,肯定會在修行界引起極大的震動,至於說最後震成啥樣,誰都不好說。
在這所民居里頭,宋書書看了看被摁得愈發緊的姜楠,趕緊挪開了目光,沒法細看,也沒法細說。
旁邊黑蛟王還在昏著,那一棍子敲得有點重,後腦勺上的大血包都快在半拳頭大小了,不知道會不會被敲傻。
宋書書坐在沙發上,拄著那根玉龜骨,郎驚空跟姜楠並肩站著,像是犯了錯的小學生似的。
姜楠也悄悄地打量著宋書書,心中疑惑。
她是邪修出身,最擅長的就是偽裝,現在見收回妖力的宋書書,明明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模樣,不知道郎驚空為什麼那麼怕他,就因為他是村長?
終於,郎驚空一抬頭,一臉堅定地道:“小宋村長,我要帶她回去,現在裁判所這麼一鬧,她肯定沒有容身之地了,除了甘西村,她無處可去!”
宋書書別提多頭疼了,人家郎驚空情深意切,根本就不在乎姜楠的過往,一心要把她帶回去,換誰都沒轍,關鍵是人家姜楠樂不樂意啊。
宋書書問道:“這位姜女士,你的想法呢?你願不願意跟老狼回去?”
“就像老狼說的那樣,我無處可去!”
“你愛哪去就哪去,關我們屁事,我問你願不願意,但是我提醒你,想好了再說話,你要是敢拿我們狼哥當禮拜天逗樂子玩,你應該清楚後果!”宋書書沉聲道。
郎驚空本來就因為情傷,好好的一個狠人,變成了一個酗酒的酒鬼,要是再被傷一把,怕不是要尋了短見吊死在大門口。
姜楠深情地看著郎驚空,喃喃地道:“不管你信不信,我跟老郎確實是真心的,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若是能去甘西村的話最好不過了!當個小農民,安穩渡過下一生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