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面子不大。”幻潼掃視四周,點了點頭,面上卻毫無失落,甚至有些悠閒。
“你早就知道他們會和你對著幹。”看著幻潼那副欠揍的樣子,安若溪就猜到了幻潼早有對策。
幻潼沒作答,示意大家看著。本來準備走的北堂岱也突然有了興致,停了下來,想看看幻潼到底要幹什麼。
只見四個小廝從伙房搬來了幾捆柴火,放到院子的四角,然後拿出了火摺子,把柴火點著了。
小廝抱來的柴火是受過潮的溼柴,點著之後火不大煙卻很重。
點完火,這四個小廝沒有走,而是拿出了蒲扇,使勁地往周圍的窗子裡扇風,濃濃的柴煙就鑽進了臥室。
幻潼看著煙已經夠濃烈,清了清嗓子,開始大喊:“走水了,走水了。”
安溪若立刻明白了幻潼的用意,隨即開始跟著喊起來。
站在一旁打瞌睡的趙振宇被嚇了一跳,以為真的是走水了,也跟著瞎喊起來。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不該跟著一起喊。
這法子果然有效,不出一刻鐘,屋子裡的人都抱著包袱跑了出來,甚至有的人還沒來得急穿好鞋子,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
院子的四角早就備好了水缸,見大家都出來了,幻潼便讓小廝把火撲滅了。
“好了,大家都出來了,我們走吧。”
“我還沒穿好衣服呢。”人群中不知道誰提了一句,緊接著就有人跟著抱怨。
幻潼看了看身後的人,衣服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頭髮散亂,面色慌張,樣子十分滑稽。
“到時間了,就這樣吧。”幻潼回過頭來,強忍著不笑出來,還要裝作一本正經地和他們說話。
“你就不怕得罪我們。”冉桂也是一副狼狽的模樣,因為生氣,表情有些猙獰,臉憋得煞白。
“當然不怕了,別墨跡了,快走。”
七隊就以這樣一副不整齊的樣子出現在了練兵場上。接下來的幾天,幻潼每天都有新的招數把這些人轟起來,然後帶到練兵場上去跑步。
有些人發現這早操根本躲不掉,狼狽的起來,還不如自己起床,所以自覺集合的人倒是越來越多了。
除了沒有人性的叫起床方式,幻潼還準備了一根竹竿。若是誰不聽話,搗亂了,那根竹竿總能完美地落到他屁股上,很疼,卻又不會打傷。
被打得最慘的就是冉桂了,每天吃飯站著,睡覺趴著,疼得跑不動就要再挨一下,苦不堪言。
下午的沙盤,還算有意思,不需要耗費體力也不用挨竹竿,大家也都很喜歡。當然,這些人裡不包括冉桂。
“我受不了了,司徒幻潼,你欺人太甚。”忍受了三天“非人”的待遇,冉桂真的受不了了。
“我說過,打贏我,我就不管你了。”幻潼把玩著竹竿,給了冉桂一個燦爛的微笑。
看著幻潼的笑,他覺得背後陰風陣陣。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冉桂決定拼上一拼。
冉桂的身材屬於魁梧的型別,雖然不懂拳腳,但是有一些蠻力。幻潼和他比起來,算是瘦弱的的型別。
冉桂覺得萬一自己運氣好,真把幻潼打趴下了,也可以風光一把了。他曾經和安溪若決鬥,結果輸了,在眾人面前丟了面子,如今他想把這面子找回來。
“但是,你不能用竹竿或者別的武器,我們都徒手。”想到竹竿,冉桂就覺得屁股隱隱作痛。
“好啊。”幻潼扔掉竹竿,對於打敗冉桂,幻潼還是很有信心的。
六歲拜師,修習心法,對運氣和發力都有獨到見解。八歲到軍營,學習武功。十二歲上戰場,十五歲誤入深山與猛獸搏鬥,歷經七天平安出山,十七歲單槍匹馬,殺退敵軍一千。
對付冉桂,一隻手,一招,便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