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抬起頭看了眼蘇繚,正要再說下去,卻被蘇繚打斷:“穆春,你快看,他們出來了。”
蘇繚頓時指著窗外大喊,穆春趕緊回過頭去,果然看到秦伯他們四人從天香茶樓出來。
“走。”穆春這就起身帶著蘇繚下樓去,出江南館之前又喊來小二匆忙解了賬。而蘇繚則是慌忙地跟在穆春身後,甚至穆春拉她胳膊的時候抓疼了她,蘇繚亦是沒有一句怨言。
等穆春到了江南館的門口,秦伯四人卻是剛剛拐進天下茶館的小巷子。穆春趕緊跟了上去,卻見他們四人是進了天香茶樓的後院:這從正門出來,又從後門回去——正是一出障眼法。
穆春得知他們再次落腳,心中便也有了數。他這才回過頭看與蘇繚說道:“我們這就回去吧。”
穆春說話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抓了蘇繚的手腕子,甚至將她的手腕都抓出了血痕,他無比懊惱和自責說道:“蘇繚……”
蘇繚卻不以為意說道:“無妨的,你送的藥我還有,擦上就好了。”
穆春見蘇繚這般說來,他心中更是歉疚,這一回他輕輕放開蘇繚的手腕子,與她說道:“我們回去,我給你上藥。”
“好。”蘇繚點頭。
兩人相繼離開後,天香茶樓的後門走出秦伯他們四人,原來秦伯一早就發現了穆春,未免穆春跟蹤,秦伯這才由此下次。他們等穆春離開之後,這才又從中出來。至於他們離開天香茶樓去了何處,那就不得而知了。
穆春與蘇繚回到鏢局的時候,張喬正在院子中與兩個鏢師過招。穆春問了宋玉兒何在,張喬卻是指了指她的屋子,意思是:她進了屋還沒出來過。
穆春得知後,便打算帶著蘇繚去他房中擦藥。
張喬和兩個鏢師看到穆春帶著蘇繚回房,三個人直朝著穆春使眼色。張喬更是丟下兩個鏢師,兀自跟在穆春他們後頭要去看看他們的進展。
這等時候,穆春哪裡還會顧得上他們。他將蘇繚安置在圓凳上,取出自己的傷藥,坐到蘇繚的面前,又讓她將手腕放到桌上。
蘇繚撩起袖子這就直接將手臂擱到桌子上,穆春見她就這麼將白花花的胳膊放到自己的眼下,心中驚喜,再看她手腕上的抓痕,只覺得礙眼。
穆春取了一小塊傷藥給蘇繚塗上去,一邊塗藥,他一邊與蘇繚說道:“下回傷到你,別一聲不吭。你說了,我才能知道。”
蘇繚又是點了點頭。
上完了藥,穆春看她坐在圓凳上乖覺的模樣,點了下她腦袋說道:“跟個小孩子一樣。”
蘇繚伸手捂住被穆春戳到的地方,她抬起頭看向穆春說道:“疼。”
她這副模樣,看的穆春心的都要化了,他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