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宋玉兒的問題,穆春並不覺得有回答的必要,便是將她打發回去好好吃飯,省的打擾他說話。
宋玉兒對於穆春隨意的打發,十分的有意見,她回到桌邊便是與蘇繚智僧埋怨。
智僧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並未發言。
蘇繚這一回卻並沒有及時的給予宋玉兒回應,她似乎還沉浸在對於穆春的患得患失之中。
穆春並沒有顧忌到這邊,他正是與張渠說道了延州的事情。穆春雖未提起自己一行擊殺逃兵一事,但卻也提到了逃兵,便是問了張渠延州軍務。
要知道軍務乃機密要事,尋常並不允許私議,而張渠本就是去往延州,他自然不變與穆春透露其中的細節,只是對穆春所提到的逃兵感到好奇。他問:“穆兄弟,是在何處遇到?”
被問及這個,穆春也有所顧忌,他便是說道:“就在從勝州過來的路上,在哪裡,我也並不清楚。”
張渠聞言,便是打量著看向穆春,他似乎對於穆春此話並不十分的相信。他於是說道:“不知穆兄弟去延州所為何事?”
穆春便是笑了,與他回答道:“我也並非是去延州,而去途徑準備去西夏。”
“哦?穆兄弟是去西夏?”張渠饒有趣味的問道。
“正是,日前受了故人的託付,不得不跑這麼一趟。”穆春便是真真假假這麼一說,他本就是吃送鏢這口飯的,並無需與旁人隱瞞。
張渠聞言,又是對穆春鏢師這一行有所感慨,他道:“龍城裡頭,你們穆家鏢局也是響噹噹。”
穆春卻澀然說道:“不敢,這些年比不得從前了。”
穆春有此感嘆,便是讓張渠想到從前穆家鏢局出的事情,他便也是避而不提,旋即便是說道:“這些年世道太平……”他說著突然覺得有些心虛,便也沒有再說下去。
吃了晚飯之後,穆春安排蘇繚宋玉兒他們先行休息,他自己卻是跟著張渠到客棧附近轉悠了一圈。
宋玉兒對此意見頗多,但都架不住穆春一意孤行。
等到了第二日,張渠便是同他們一道前去延州。途中宋玉兒顯然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人,極有敵意,甚至是超過了智僧。她看張渠的眼神之中,幾乎是能夠冒出火光來。
至於緣何宋玉兒會對張渠有這麼大的意見,那也僅是因為她覺得張渠無視了她,而穆春更是因為張渠的出現而忽視了她。
途中智僧倒是慶幸出來這麼個人,幫他分擔了宋玉兒的敵意,他看著宋玉兒滿懷敵意地看著張渠,便是覺得心裡痛快。
去往延州的路,顯然張渠要比穆春更為熟悉,便是中途歇腳的大小茶水鋪子也是瞭如指掌。因有張渠在,他們這一行便也在中午的時候,在一個茶鋪子落腳休息。
穆春對這個茶水鋪子無什麼印象,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便是與張渠說道:“這是何年月的鋪子,我怎麼不曉得。”
張渠笑說:“今年新番的,也不怪你不知道。”
穆春這就有些奇了,心道:不應該啊。他從漠北迴來,走的就是這條道,沒道理回來的時候並於看到這一家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