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聽著聽著,臉色就變了,道:“把童貫給朕找來!”
現在童貫已經領樞密院事了,是最高軍事機關的首腦了,所以這個事,當然得問他!
童貫很快就到了,問起這事來,童貫竟然並不知曉!
皇帝把事情給童貫一說,童貫嚇得跪地連呼臣有罪……
皇帝對這個童樞密還是挺喜歡的,事實上童貫雖然是個閹人,但這個閹人本事還是有一些的!曾在蔡京的力薦下,監軍十萬,王厚帥,出征青塘,軍至湟州,恰好宮中失火,上手諭,由驛馬傳達詔令禁止童貫出兵。童貫開啟看後就收入靴中。王厚問他為何,童貫答陛下希望出兵成功。竟出兵交戰,收復四州,遷為景福殿使、襄州觀察使,內侍憑資歷任兩使是從童貫開始的。不久,童貫為熙河蘭湟、秦鳳路經略安撫制置使,連續升官至武康軍節度使。討伐溪哥臧徵,收復積石軍、洮州,被加官為檢校司空。政和元年出使契丹,以太尉的身份為陝西、河東、河北宣撫使。不久,為開府儀同三司,籤書樞密院河西、北兩房。不到三年,他主管樞密院事。
可見,此人並非草包,樞密使這個官,不是混出來的!
皇帝性子溫和,雖然這個是比較大,但看著趴在腳下不斷磕頭的這個人,趙佶還是心軟了,當然他也很相信童貫,覺得即便是要收拾這個所謂老嶺山賊寇,還得依靠童貫籌劃……於是,走下寶座拉起了童貫,道:“好久都沒還聽說過有如此勢力的賊寇了,現在已然坐大,再不重視,疥癬之患,就要變成心腹大患了!你要上點心啊!”
童貫當然發誓一個月定滅了賊寇,獻上賊首!
皇帝揮揮手,童貫就走了。
臨走意味深長地盯了一眼梁師成!
梁師成沒敢看童貫,雖說現在自己正得寵,但相比根基已經深厚的童貫,自己還是不夠看!畢竟人家靠著功勞上去的,不想自己靠的是溜鬚拍馬……梁師成聰明狡黠,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楚的,很有自知之明。
童貫走後,趙佶也沒心思欣賞畫作了,揮揮手打發走了梁師成,這時候就有一個老太監閃出來,毫無聲息,像是一隻鬼。他臉上也沒什麼肉,整個人十分消瘦,就像是一件晾衣杆撐著衣服,所以看上去十分詭異。
“替朕去安洛縣瞅瞅,到底發生了什麼!”
“遵旨!老奴這就親去……”
“不用親去,你皇城司的人要不是吃乾飯的,這點事應該還能辦吧?”
“老奴遵旨!”
皇帝揮揮手,這傢伙突然又消失不見了!
“迷糊兒,迷糊兒!”皇帝一呼喚,又進來一個白白淨淨的中年太監,看上去十分乾淨、幹練……所以,這個叫做迷糊兒的太監看上去一點也不迷糊,不知道為何就得了這麼個稱呼!
“奴婢在……”
“天色漸晚了,現在左右無事,不若去白礬樓找師師吃杯酒去……”
“奴婢這就安排……”
不久,趙佶以一個富家翁的身份出現在了白礬樓,也就是樊樓最奢華的一個房間,李師師操琴,吟唱,趙佶悠閒地吃著酒……
“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畫悲扇……”李師師吟唱的是近日來大火的一首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