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大嘴咧到耳根,只顧笑哈哈地看著蘇小財,並不說話……
“好吧!我承認,我的來歷有些非同尋常,但不便講明,希望莫要追問……”
“好!不聞不問!才是最高境界!
現在,我們說回收徒的事!你或許有大神通,可以賺錢,甚至你能空手套白狼,不用本錢就能賺到錢,可你並不是東京汴梁人,這裡你不熟,不知道規則,沒什麼人脈,想要迅速崛起,怕是很難……不說別的,光是東京地面上的城狐社鼠,就能把你纏死!而我,東京方圓數百里地面上,都很熟!”
陳普慧把“都很熟”三個字說的很重,蘇小財不傻,他明白這個“熟”是個什麼分量。
“看樣子,我是低估了你啊!亮家底……”
“好!”陳普慧雙手提起那個貨郎貨箱,翻過來一倒,叮叮噹噹,倒出了一堆金銀珠寶!這簡直亮瞎了蘇小財的眼!
“呀!你好有錢啊!”
“這不算什麼,這樣的東西,我用這個箱子背了多少回,我自己都記不清了!”
蘇小財驚訝極了,壓低聲音問道:“您該不是哪一夥打家劫舍的賊寇頭目吧?”
“嘿嘿,這個事情,正在籌劃,打算要這麼做呢,還沒有實施……”
“也就是說,這些財富不是打劫來的?”
“當然,以後你會慢慢明白這是哪裡來的!不過,貧僧正打算用這些財富,養一夥賊寇,一本萬利!”
“我去,請不要再自稱貧僧了,好惡心啊!”
“放心,這些錢來路很正,一點血汙也沒有,而且還濟過困、救過急,養一夥賊寇這種打算,也是有道理的,以後你會慢慢明白!說來說去,又繞遠了!說回咱們師徒的事兒!實言告汝,這些錢確實養了很多人,現在我們在汴京大展手腳,相信不會遇到太多束縛!現在我們需要籌劃一件大事……”
“什麼大事?”
“知道呂不韋嗎?”
“大概知道一點!呂不韋賈邯鄲,見子楚而憐之,曰:‘此奇貨可居。’呂不韋於是歸家與父親說:‘耕田可獲利幾倍呢?’父親說:‘十倍。’又問:‘販賣珠玉,或獲利幾倍呢?’父親說:‘百倍。’又問:‘立一個國家的君主,可獲利幾倍呢?’父親說:‘無數。’呂不韋說:‘如今努力耕田勞作,還不能做到豐衣足食;若是擁君建國則可澤被後世。我決定去做這筆買賣。’”蘇小財對於呂不韋“奇貨可居”的這個典故,還是多少知道一點的!
“你我師徒,用我師父的那點錢,做一件‘奇貨可居’的生意,可好?”陳普慧那張肥臉,這會兒一點嬉皮笑臉的意思也沒有,變得很嚴肅。
“你為何選中跟我去做?”
“因為當年我師父預言,說待到‘河出異人’的時候,時機就成熟了!當時師父指的是汴河,所以我大多數時間,都在汴河邊上升長脖子瞧著,終於等到了你!”
“天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