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仔細聽也不怎麼能聽得明白,全靠連蒙帶猜。
“我說這女娃娃這麼好看,你怎麼一萬塊就賣給我們了?別不是有啥子病哦。”
“啥子病不病的,她就是太好看了,才讓人給賣了,保證沒有人會找她,也不會有人記得她,你們儘管放心地買,才一萬塊錢,雖然她人是看著柔弱了些,不能幹活,可是放家裡也好看不是?要不是賣家那邊盯著我盯得緊,我還不捨得賣呢,你們可得對人好點。”
“呵呵。”
……
什麼賣什麼買?
海明月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散發著惡臭的糞草,她躺在一堆堆積如山的糞堆旁,糞堆往前些,一個齙牙矮小男人正和一名臉頰通紅的村婦討價還價。
海明月凝神聽了一會,發覺他們說的是人口買賣,很不幸地,被賣的人就是她。
這是什麼套路?
從好好的一個當紅明星炸子雞,忽然就被拐賣了?
喂,她這張臉這麼沒有辨識度的嗎?
看過系統面板以後,海明月更無語了,簡明瀾是豬麼?
覺得她會搶了他的風頭,覺得她和他八字犯衝,一旦她好起來,他就會變得不好,所以就把她藥了賣到山村?
現在的編劇都不敢這麼寫了哎。
海明月坐起身來。
她坐起身後,被散落的頭髮遮住的臉露了出來,頓時將躲在屋子裡不敢出來的傻子給吸引了出來。
村裡人沒有人在意一個傻子,也沒有人願意一直呆在糞堆邊。
所以這裡沒有人,再說,這種事是犯法的,誰敢讓別人知道啊,因此這兒沒有其他人在,除了買家和賣家,以及買家的傻兒子。
“姐姐,這裡臭臭。、”
人高馬大的傻子蹲在她身邊說道。
海明月歪頭,覺得自己真的很衰,這都嘛事?
她從地上站起來,她這麼一站,那邊談生意的兩人也談不下去了,直勾勾地朝她看了過來。
無視身邊那個傻子,海明月朝兩人笑了起來,頂著一頭被糞堆沾染得臭燻燻的頭髮也能笑,我真是敬業啊。
自己給自己點了一個贊。
越是心酸就越要笑得甜,聽說這樣才不會讓企圖看到別人痛苦,以別人的痛苦為自己的快樂來源的邪神感到愉悅,讓祂們沒有辦法如願以償。
這算是不自量力的人類,對於邪神無關痛癢的報復吧。
帶著那些有的沒的的想法,海明月笑得很甜。
“你們可以為我去死嗎?”
很久沒有在律法嚴苛的現實世界用技能影響別人,讓別人失去自己的生命了,不知道她這麼做,會不會被河蟹神獸給打死。
哎,為什麼她會想這些東西?
河蟹神獸是個什麼東東?
海明月只覺得自己的頭忽然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疼痛,這股疼痛讓她瞬間不敢繼續深想什麼是河蟹神獸這種莫須有的問題。
也不再想要知道關於所謂的河蟹神獸的答案了。
連繫統面板都沒有辦法遮蔽的痛感,這是什麼?
不能想。
海明月強迫自己不想那些有的沒的,而是把注意力放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