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遊戲場不管拉了多少人進入遊戲之中,不管這些人是不是都死在了遊戲場裡,現實不會有任何他們的資訊存在。
活著的人,也不會有人傻到主動暴露自己,就算是主動暴露了,也只會被當成神經病,除了和自己一樣經歷了遊戲場的玩家以外,沒有人會相信他們的說辭。
官方也不會相信,因為沒有證據,按照他們嘴裡所說的,遊戲場舉行的次數一定不算少,那麼那些在遊戲場裡喪生的玩家呢?現實可沒有發生任何忽然有人莫名其妙暴斃的新聞,即使有也只是少數,而且還都是一些暴斃得很有預兆的。
沒有那種身體健康,作息規律,卻忽然暴斃的人。
總之,沒有證據,很難讓人相信,除非剛好有官方人員被拉入了遊戲場之中,並且還非常幸運地沒有死去。
這個機率,就得看遊戲場究竟存在了多長時間了,是已經存在了很久,還是最近才開始活躍的。
江望透過隱秘手段搜尋一圈一後,大機率能夠確定,遊戲場應該是才開始拉人的。
如果它已經存在了很久,除非它專門剔除了官方人員,否則怎麼都不可能不引起官方的注意。
種花家看起來也不像那麼傻,所以只能用遊戲場才開張這個推測,才能說明為什麼現實一片風平浪靜這個現象。
“咦,江望,你洗澡了啊?”
明明已經找到了男盆友的室友,卻一直不肯回去,而是以怕他走了江望會覺得孤單寂寞冷的理由繼續留在一室一廳的租房裡,和江望一起居住。
江望翻了個白眼:“你怎麼又回來了?”
“死相,我還不是怕你一個人孤單寂寞冷,你又不找女朋友,也不找男朋友,眼看著都已經入冬了,別的城市早就大雪紛飛了,可你還是孤單一人,我替你覺得冷。”
“謝謝您老人家操心。”
“不客氣,誰讓咱們是姐妹呢。”
“呵呵。”
“呵呵什麼啊你就呵呵了,哎,有情況,你胸口怎麼紋了個身了?哇靠,還有這麼好看的紋身啊?哪個師傅給紋的,快推薦給我,我也要紋,我要紋我老公的生肖,快快快,推薦給我!”
男生洗完澡,一般圍住的是下半身,上半身自然地就赤著,因此,室友一眼就看見了他心口位置的一輪明月,無比地栩栩如生,只是望著,便彷彿看見了清冷的月光一般,給人身臨其境的感覺。
隨意應付了室友,在室友你以為我是個智障嗎的眼神裡,江望笑著回覆:“這是你嫂子留下的。”
室友:……“啥玩意?我嫂子?誰?哪個女人?竟然不聲不響地就把我姐們給勾搭走了?不行,我得替你把把關,我告訴你我這雙眼睛,那可是火眼金睛,什麼白蓮綠茶婊,都沒有辦法逃過我這雙火眼金睛的觀察。”
江望沒有理他,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之後,開啟抽屜,抽屜裡放著三根佛香。
那是海明月從侏儒房東那裡要的九根佛香,本來有三根是應該給高吉祥的,但是江望沒給,於是就剩了三根。
帶著自己都沒有發現的期待和好心情,他用打火機點燃了佛香。
被黃昏籠罩的紫竹林裡,絲絲縷縷的煙霧飄了過來,將端坐於蓮臺之上,彷彿一個雕塑,卻無時無刻不在散發著致命般的誘惑的少女籠罩於其中,煙霧散去,蓮臺變得空無一人。
三座蓮臺中最大的一座蓮臺上,在本該端坐於蓮臺的少女身形被煙霧所籠罩之際,忽然出現了一顆若隱若現的頭顱影響,那顆頭,面含慈悲,面容像是無數人的面容融合在一起的一般,不同角度所觀測到的面容也是不同的。
煙霧消散,三座蓮臺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