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了二皇子的府邸就沒有再出來過?”
“沒有。”
‘嘩啦嘩啦’
又是一通憤怒地發洩怒火的亂砸亂扔。
等到動靜停歇下來,屋裡才傳來聲音:“這個小沒良心的,果然還是在床上的時候來得更加的乖巧一些。”
這話外面候著的人只當沒有聽見,他只會聽見自己應該聽見的,不應該聽見的,他絕不會聽到半個字。
一通打砸之後,太子理了理衣襟。
“讓人過來收拾。”
“是。”
到了夜間。
東宮掠過一道人影,無論是暗衛還是值守東宮的侍衛們,卻都毫無所覺。
海明月在李言楓的府邸有了屬於自己的房間,她不用再跑到李言楓的臥室裡去了,不過,新的房間,就在李言楓的臥室旁邊,二者之間,一牆之隔。
“姑娘,奴婢就在外面,您若是有什麼事,只管吩咐便是。”
“嗯。”
應付過對自己當自家親小姐一樣看待的婢女,海明月躺在床上,有點兒懷念那個在外裝得無比地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傢伙。
說起來,她和李言楓是青梅竹馬,可在她的記憶之中,其實自己更常在一起的,不是李言楓,而是阿澤。
叔經常帶著她到處走動,叔的走動方式,就是各種各樣的高來高去。
海明月曾經問過叔,為什麼總是帶著她不停地高來高去的,叔的回答是,他要找人比武。
叔是個武痴,遇到心儀的對手,就會忽略周邊的事,他最常去的地方,是一處別院,名為太平別院。
太平別院門口,是一條河流,門前種著桃花,叔比武的時候,海明月就坐在桃花樹下,捧著臉,看著樹下的湖泊裡的錦鯉一動不動的。
就是在那個時候,海明月認識的阿澤。
阿澤身上有一股清新的草木香味。
叔說那是藥香。
阿澤經常莫名其妙的發怒,阿澤發怒的時候,就喜歡抱著海明月,一聲聲地叫她的名字。
陷入回憶的時光總是過得十分地快。
海明月回神的時候,月亮已經高高地掛在了正空,門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是守夜的婢女傳出來的。
海明月收拾了一下心情,躺在床上,卻沒什麼睡意。
“長夜漫漫,佳人可是在等那偷香竊玉的小賊?”
聽不出原本聲線,像是特意做過偽裝般的聲音傳來,海明月睜開眼睛,眼裡一片清明。
早間,她就聽到隔壁出去的動靜,李言楓出去之前,還特意過來告知了一聲,似乎怕她但心一般。
雖然她和李言楓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小時候的李言楓甚至是以女裝示人的,還常和同樣年歲尚小的海明月同睡過。
可不得不說,李言楓並不瞭解她。
否則怎麼會覺得,她會但心他?
李言楓前腳剛走,後腳,就來了一個人,海明月剛剛坐直了身子,被子裡就鑽進來一個人。
行那偷香竊玉之事的賊人,本以為佳人會發出聲音,正準備捂住佳人的嘴,卻反而被佳人抱了個滿懷。
賊人一愣,隨機滿腔怒火上湧,他一把掐住佳人的脖頸,卻捨不得使力,只是做做樣子,低聲道:“倒是看不出來姑娘比紅樓的姐們還要來得熱情如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