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不太好坐,索性車裡的空間足夠大,大到能夠讓她躺下卻不會覺得翻身都困難的程度,這個大是真的大。
畢竟車裡,可是不止她一個,還有兩名身材非常壯碩的健壯男人的呢。
海明月不知道朗姆洛要帶自己去哪兒。
不過很快,她就知道了。
紐約。
一個從未聽過的名字。
每一個世界都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沒有聽過也很正常。
冬兵一直不曾主動開口說話,也不曾理會過她。
海明月卻對冬兵超乎想象的熱情,她每天都會唱歌,唱給冬兵聽的歌,從發現冬兵似乎被人洗腦控制之後。
人魚的歌聲可以是引人墜入地獄的女妖之聲,也可以是能夠治癒人心的天使的聲音。
她為冬兵織造著獨特的屬於冬兵的幻境,這些幻境潛移默化溫水煮青蛙一般地滲透著冬兵的大腦,為他解除著他生鏽的神經,以及被控制的思想。
這一切朗姆洛毫不知情,不過也無所謂了。
朗姆洛已經叛變了,從見到少女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把少女奉為了自己的畢生追求,而不是組織上強調說明的那些宏偉目標。
老實說,現在的他覺得過去的自己真的很蠢,蠢爆了。二戰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到底是為什麼會執著於一個在二戰時期就存在了的組織所謂的宏偉目標的呢?
大概,是因為厲害的人,都有些無聊吧。
朗姆洛這麼想著,一邊做著晚餐,一邊哼著歌,哼了一會,朗姆洛頓時覺得辣耳朵。
尤其和少女的歌聲比起來,可以說是非常的辣耳朵了。
他是神盾局的臥底,神盾局對他還是非常信任的,畢竟他有著出色的能力和戰力,是外勤中非常厲害的成員了。
“好了嗎?”
浴室裡的少女喊道。
“就好了。”朗姆洛高聲回應。
他的心情一直很好,冬兵是組織裡的一大王牌,不可能任由冬兵流落在外,因此,冬兵很快就被帶走了,在得到他並沒有成功將人魚帶出來的彙報之後。那處被暴露的地下基地已經被自爆毀掉了。
朗姆洛不擔心組織會馬上發現他在撒謊。
他不信任組織,也不信任神盾局,他誰都不信任,他想著他可以帶著她遠離這個國家。
正專心致志地吃著東西的少女,間或會抬起頭,分他一個笑臉。
這就夠了,足夠了。
只要能夠看到她的笑臉,知道她能夠屬於自己,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我想去遊樂園。”
海明月提出要求。
朗姆洛看著她泡在水裡的魚尾,面上有些遲疑。
如果是某個錢多得沒地方用的鐵罐,大概會手一揮,買下一個遊樂園清場,好讓少女能夠光明正大地去遊樂園玩,可是朗姆洛自己嘛,他雖然不像普通人一樣貧窮,可是那也是看和誰相比的,比起某個騷包的鐵罐,他絕對是個窮人。
海明月看出了他的遲疑,她甩了甩尾巴,水滴灑落在朗姆洛的身上,他卻絲毫沒有因為被水灑了一身而覺得生氣。
相反的,他感到有些愧疚,愧疚於沒有辦法滿足少女的要求。
“是因為尾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