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親完就跑,跑了沒一會,又折身回來,手裡捧著一捧不知道從哪兒摘的野花:“啊,明明啊,你真美。”
他這種詩不詩話不話的說話方式讓海明月莫名想到了一句大海啊你全是水的梗,這回是真沒忍住,海明月直接笑了起來。
看她笑了起來,胡斯頓時覺得穩了,看明明這神態,生氣是不會生氣的了。
他站起身:“明明小姐,你願意接受胡斯先生的求婚嗎?”
然而海明月沒有被他新穎的現代求婚行為打動,而是接過他手上的花,把花當成武器,朝他身上招呼:“壞蛋壞蛋壞蛋……”
被花打了一臉一身的胡斯只能默默把苦往心裡咽。
此後幾天,胡斯屢屢把海明月惹得跳腳,周圍見到這一幕的俠士們又氣又急,卻苦於沒有勇氣上前,只能恨恨地在心裡想,這位胡說八道真是個莽夫,若和明月姑娘關係那麼親近的人是他們,他們絕不會捨得這麼對待明月姑娘的。
那肯定是含著怕化了,捧著怕摔了的態度啊。
莽夫,一點不懂憐香惜玉,若不是明月姑娘心善,哪有這等莽夫上躥下跳的機會?
“明明,昨晚有沒有夢見我啊?”
“沒有。”
“我夢見小仙女了哦,想不想知道我夢見小仙女什麼了?”
“不想。”
“可是我超想讓小仙女知道的,小仙女要不要知道啊要不要知道要不要知道?”
“不要不要不要。”
“哦,要,那我悄悄告訴你,你不能告訴別人。”
“……”
“就是這樣了,可惜細節沒有見過,所以不是很清楚。”
“……壞蛋壞蛋壞蛋~”
以上對話時常不分場合地點地發生,不幸目睹了這一幕的俠士們,總有一種詭異的飽腹感。
這感覺令他們如鯁在喉,可又狠不下心,從此再也不見明月姑娘,只能將滿腔嫉恨都發洩在胡斯身上。
出門經常被人暗算套麻袋,只是每次都被他機智地躲了過去的胡斯,有時候會摸著自己的臉感嘆:“哥果然是主角,這些凡夫俗子統統都嫉妒哥的顏值,哥知道自己帥,沒辦法,誰讓你們沒有哥這麼帥呢?”
說完還特別騷氣地甩了甩自己的頭髮。
兩人天天膩在一起,準確地說,是胡斯天台呢膩在海明月身邊,趕都趕不走,而兩人呆在一起,通常是胡斯負責惹人生氣,再把人哄好,哄好了再把人惹生氣。
萬富貴對此非常的想不通,“師傅你不喜歡師孃嗎?”
“當然不喜歡,是愛,師傅深愛著你師孃。”
“那師傅你幹嘛總是惹師孃生氣?如果我是師傅你的話,我一定會把師孃捧在手心裡,絕不會讓她受半分委屈,也不會捨得讓她生氣,她就是皺一下眉頭,我都會覺得心裡疼得厲害。”
聽完萬富貴的話,胡斯搖頭:“舔狗,你這是最高境界的舔狗啊,是不是你師孃有了別人的孩子你也絲毫不介意?因為只要是師孃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啊這個,師孃有了別人的孩子也輪不到我啊,這不還有師傅你嗎?當然如果師傅你介意師孃有別人的孩子的話,那我不介意的,只要是師孃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會對孩子視如己出的。”
胡斯舉起拳頭,想打死這個笨蛋,手舉起來又自己強迫自己放了下去,“算了,舔狗舔到最後不得好死,我不跟不得好死的舔狗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