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這兒為什麼這麼熱鬧,原來是孩子週歲,我不請自來,主人家可別生我的氣才是。”
女人開口,聲音甜膩膩的帶著魅惑之意。
哪有人在人家孩子週歲禮上如此放蕩的,無論是賓客還是主人家都對女人有了不好的感官。
恰在這時,今晚宴會的小主人公睡醒了,因為醒來時孃親不再身邊,毒師哇哇大哭起來。
“好啊,看來主人家是不歡迎我了,正好,我看這孩子似乎姿勢不錯,也與我有緣,不如,就讓這孩子跟我走吧。”
女人的氣勢和雲城生活的百姓格格不入,春大少爺望了她一眼,語氣謹慎:“敢問姑娘要帶孩子去哪兒?”
“哈哈哈,我也不瞞你,我是天魔教的人,這次下山本是為了收徒而來,本來,我看好的徒弟被尼姑庵的老尼姑們給橫刀奪愛奪走,我心情已經足夠不爽,雖然後面好歹還找到了一個替補的,可我還是十分不暢快。”
女人說道,眼神越發陰狠:“偏就巧了,剛好看到你們家張燈結綵的,好像有大喜事,我就想著,我已經如此晦氣了,不如借你家的喜氣沖沖我身上這晦氣才是。”
“正正好,這個孩子,已經滿週歲,照顧起來也不算費力,還是個女孩,看這眉眼,想來將來生得也不會差了,只是可惜,身子骨不太好,不然到我天魔教做個聖女,將來不知道能迷倒多少裙下之臣呢。”
“姑娘,即便你不請自來,但來者是客,我們依然願意對您客氣有禮,可您不該這麼說我家小主子,我家主子是正經的名門之後,什麼裙下之臣這般粗鄙的言語,還請姑娘莫要再說。”身後的管家忍不住駁斥道。
女人的眼神一下子沉了下來,雖然她打從一出現,那眼神就是陰著的,可剛才的陰,和現在的陰,又不完全一致。
也是怪春家幾乎不在外走動,又不是江湖中人,所以不知道天魔教的大名。這是一個惡名昭彰的邪教,裡面大多是女子,這些女子,行的是採陰補陽之術,走的是邪魔外道,以魅惑男人為樂。
心狠手辣,行為放蕩不堪。
動輒滅人全家,和素心庵是幾百年的老對頭。
“好得很,好一個名門之後,也罷,就算這孩子根骨太弱,我也還是好心地願意給這孩子一個入我教的機會。”女人沉了一會臉,卻忽然展顏笑了起來。
管家更不忿了:“姑娘,我們小主子,可不稀得成為江湖中人,還請姑娘……”
話未說完,老管家命喪當場,鮮血飛濺到春大少爺的臉上,他尚未回神,就聽到紅顏白髮的女人道:“好教你們知道,我教中人,但凡入門之日起,便會行斬俗緣的規矩,這斬俗緣,指的便是親朋好友,入我天魔教,生是我天魔人,死是我天魔鬼,從今往後,再無世俗親朋好友。”
女人話音落下,春大少爺頓時失去了聲息。
臨死之前,春大少爺想的卻是,果然是天要亡我春家嗎?
尖叫聲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夜晚,人影晃動,燈火搖晃,普通人如何是一名名聲在外的女魔頭的對手,只是片刻功夫,春府便倒了一地死屍。
有春家的僕人和主子們,有來參宴親朋好友們,幾乎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除了那個一開始就被女人捲到了身後女童懷裡的女嬰。
什麼情況?這次又是什麼身份?系統?系統?
系統又失聯?
這個又字就很靈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