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理了理衣襟,哀怨地橫了一眼胡樹林,橫完海明月就發覺自己應對錯了,是這幾年和愛麗混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她果然被愛麗給帶壞了。
應對錯誤的結果就是再一次氣喘吁吁。
好的,這份工作不要了。
海明月起身要走,卻被攔住,攔住她的人單膝下跪,手裡奉上自己設計的戒指:“嫁給我好嗎?”
海明月:……
她一定是拿錯了劇本。
你清醒一點,我是來拒絕你的!
“我拒絕。”
被拒絕的人也不惱,平靜地起身,說出了喪病的話:“那就做我的情人吧。”
“你的腦子還在嗎?”
胡樹林眼裡閃過一瞬的疑惑,“不願意嫁給我,也不願意做我的情人,那你想做什麼?”
只要留在他的身邊,他的世界就能恢復顏色,那種顏色比化學病毒來得更加瑰麗也更加令人著迷,著迷到,因為見過一次,所以再次失去後,原來的興趣竟然也變成了灰色。
沒有顏色的世界,對一切都提不起絲毫興趣,這一切在被一個不怕自己散發的冷氣,帶著自己各種嘗試新鮮玩意的傢伙的帶領下,轟然被打破。
他不能算是非常瞭解的,無疑是男女之間的事,因為不感興趣,而被帶著瞭解了以後,他還是不感興趣,不過這個不感興趣,僅僅是對其他人不感興趣。
事實上他的大腦裡,總是浮現出高中時期,曾經在他的生命裡曇花一現般出現過的女生。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海明月。
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大腦叫囂著壓倒她,欺負她,讓她哭的指令,他確實這麼做了。
味道很好,很令人著迷,更進一步,想來會更加的令人身心愉悅的。
所以他求婚了。
求婚失敗,他也不沮喪,而是提出了另一個同樣能夠發生關係的新身份。
做他的情人,還是被拒絕了。
沒關係,只要能留下,她想做他的什麼都可以的。
面對著無比真誠的一雙眼睛,海明月的記憶裡,驀地劃過一張,同樣冷漠的臉,二者之間最大的不同在於,前者的冷,帶著森寒的能夠將人輕易割裂的劍意,而後者,則是單純的漠然。
是誰來著?
不太記得了,並她讓系統吃了很多記憶和情感。
到後來,更是每個世界都讓系統把該世界經歷的一切情感全部吃掉當成養分。
所以啊,記不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
“只要你留下來,做我的什麼都可以。”
“做你媽媽也可以嗎?”
脫口而出這句話後,看著清冷的人露出不解的神情,意外的可愛的同時,海明月深感自己真的變壞了。
都是愛麗的鍋。
在門外安靜如雞地等待著的愛麗打了一個大大噴嚏。
今天溫度不低啊,她不會是吹空調吹太多所以感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