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雙充斥著冰雪的眼睛,彷彿帶著一股不悅,這股不悅,讓冬日雪花紛飛寒風肆虐。
海明月沒有受到對方的精神攻擊,而是看向了地上躺著的人。
【許濤:作為一個邊緣人物,他的人生灰暗,世界末日之前,他寂寂無名,熱愛籃球卻被父母強制剝奪愛好,他的人生只有學習,學習,學習,唯有成績才是檢驗他的價值的唯一東西,世界末日後,父母變成了行屍走肉,他不覺得悲傷,只是覺得身上的枷鎖終於沒有了,可是同時,他的世界失去了陽光,這是一個很危險,可能具有反社會心理的人呢。】
果然,又是一個。
海明月很淡定,已經有四個了,想來不會再出現新的人物了,否則這個世界豈不是超章了嗎?
好吧,其實現在就已經在超章的邊緣了。
阿勒,為什麼她會有這種想法?
沒有深思自己莫名其妙蹦出來的想法,海明月蹲下身子,伸手想要把地上的人扶起來。
“你認識他?”
胡樹林開口,聲音清冷如雪。
“不認識。”
“既然不認識,他剛才的行為已經算得上性騷擾,稱得上一句變態了吧?我救了你,你沒有打算感謝我,反而第一時間去看地上躺著的人,所以,你在撒謊。”
海明月抬頭,身前站立著的男生雙手插兜,難得說了很多話,然而海明月卻一點不想聽他說話,她還沒想好先從誰開始攻略,然後再悲劇。
至於怎麼悲劇麼,言情有三寶,車禍,失憶,我們是兄妹。
她的力氣不夠,在嘗試把人拉起來無果後,海明月看向男生。
“我拒絕。”
在她開口之前,男生先一步開口,雖然嘴上說著拒絕,他人卻沒有返身回到自己屋子,而是維持雙手插兜的姿勢酷酷地站在那兒。
“他怎麼了?”
“乙醚。”
“麻醉藥品?你怎麼會有?”
“實驗需要。”
一提到實驗,海明月就想到了自己可能是他的小白鼠的猜測,要不要先悲劇這個人算了,可是伍素素對她很好啊,雖然時間線重啟,兩人的cp妥妥地散了的節奏。
算了,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現在的問題是許濤怎麼辦?
胡樹林的姿態看起來不像是會幫自己的樣子,海明月嘆口氣,開啟門,架著許濤的胳膊,打算把人拖進屋裡,她的手指才剛剛碰觸到許濤的胳膊,本應該昏迷的許濤卻忽然睜開了眼睛。
許濤的眼睛呈現出的不是如同胡樹林那樣的萬事萬物都不放在眼裡的漠然,而是一種無所謂,不管發生什麼,好的壞的,不好不壞的,都無所謂的態度。
這種無所謂中,似乎她是唯一的例外。
海明月:……
怎麼感覺,許濤好像也喜歡她。
是錯覺?
睜開眼的許濤眼裡的無所謂很快褪去,他看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好似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光芒的,有著一張美得點顛倒眾生的面容的姑娘,手不受控制地撫摸上了姑娘的面龐。
“明月……”
那宣告月纏綿曖昧,生生叫得人骨頭都有種酥麻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