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也許不會百分百地信任齊齊哈爾,但是也不會無緣無故地懷疑齊齊哈爾,尤其在齊齊哈爾掩飾得足夠好的情況下。
海明月身邊多了一個草原部族出身的小侍女。
小侍女肌膚黝黑,五官生得卻不錯,而且,小侍女似乎很容易害羞。
第一次看到海明月身上的青紫時,小侍女一臉的心疼之色,動作輕柔地替她上藥,並小心翼翼地問海明月痛不痛。
要不是就算不遮蔽痛覺,這些青紫也不讓她覺得痛,她都要以為自己是受到了什麼慘無人道的虐待了。
因為小侍女對她一片真心,海明月對小侍女也有了那麼一絲真心在其中。
在齊齊哈爾告訴海明月,蠻王即將再次攻打大周后,蠻王來到她的帳中,抵死纏綿。
這次,她聽清楚了,蠻王確實在說對不起。
海明月不知為何,忽然浮現出了自己被凌辱至死的場景,蠻王說的對不起便是這個嗎?
那他還真是比原來還要該死了。
海明月垂著眼,掩下眼中的情緒。
秋天到來,初露有了身孕,季溫書還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抓住機會便偷偷跑到海明月這裡,勸說海明月和他一起走。
海明月越是對他惡語相向,對他不假辭色,他反而越是放不下海明月,甚至做出了和初露在一起卻念著明月二字的事。
初露沒有向自己的兄長告狀,只是神情複雜跑過來和海明月呆坐了一整個下午。
海明月一點不覺得有愧於初露,尤其在知道初露來到她這裡之前,還處死了好幾個中土奴隸之後。
“明月,會騎馬嗎?”
難得不是不知饜足的一晚,蠻王心情頗好地攬著懷裡的人,忽地問道。
“君子六藝,便有騎射。”
“明日是各大部族前來覲見我的日子,也是我們向長生小主感謝祂的恩澤日子,你和我一起去好嗎?”
“各大部族都會來嗎?”
“是的,都會來,他們前來覲見他們的王!”
蠻王說完這話,卻感覺自己懷裡的人瑟縮了一下。
“怎麼了?”他問道,擔憂是不是自己太過孟浪,傷到了她。
“無事。”
懷裡的人如此回道,可她的身體分明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蠻王心裡頓時六神無主,帶著絲絲縷縷鈍痛感,他將懷裡的人抱到身前,看到對方的身體後,卻沒有一心只想欺負她,而是無盡憐惜地,帶著安慰性質地吻上她的唇,想要安撫她不知從何而來的懼怕恐懼。
“你會,把我送給客人,讓我去招待他們嗎?”
她的聲音帶著顫抖,充斥著絕望中最後的一點希望,又帶著一股沉重的死志在其中。
蠻王眼角直跳,“不會的,我怎麼會捨得,你那麼美。”
“我真的美嗎?”
“當然,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
“那你喜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