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跟你分手,難道你還要當我的地下情夫嗎?”
向輝差點脫口而出說他願意。
好在理智還在,他及時止住了自己險些脫口而出的話,陷入沉默之中。
他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的了,好像兩人沉默了很久,天色都快擦黑了,他才起身離開,許明月送他到門口,臨走前,他狠狠地咬在了許明月的唇上,口裡傳來血腥味,他才驚醒過來,然後轉頭,頭也不回地離開。
把人送走後,許明月手裡拿著結婚證的紅本本看,許家還能使出這種騷操作,真是讓人猝不及防,險些被騷斷了腰。
不過騷歸騷,許明月覺得,還挺好的,她本來就打算在向輝決定和自己求婚的前一刻分手。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以為白月光和硃砂痣為什麼會讓人念念不忘,記在心尖尖上心心念念著?還不是因為得不到。
得到了的最後都變成了白米粒和蚊子血,也許她和向輝不會,但是何必呢,許明月很清楚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這些人或事都只會是她人生旅途中的過客,也許會留下痕跡,也許什麼都不會留下。
許家這波騷操作倒是誤打誤撞地替她解決了一件事。
作為報答,許明月決定回去和許家斷絕關係。
“什麼?我不同意,雖然你是個賠錢貨,但是我告訴你,你一天許家的人,就一輩子是許家的人,就是死了,那也是許家的鬼,哦,你爸想方設法讓你攀上了高枝,你轉個身就想把我們給踹了,你想得倒是美。”
許奶奶第一個跳出來,七十好幾快八十的人了,也不知道她咋還能那麼蹦躂。
許家本來沒有什麼族長不族長的存在的,許爸變得有錢以後,就覺得,許家也是一個家族,既然是一個家族,那就得有個族長啊,定來定去,許家旁支裡一個輩分高的爺爺就被拉了出來當了這個名義上的族長。
許明月回來斷絕關係可沒打算走族長不族長的路,她走的是另外的路,這條路,叫有錢能使鬼推磨。
在看到鉅款後,許爸本就不堅定的意志瞬間瓦解。
反正這個女兒他也沒花錢養過,斷絕關係就斷絕關係好了。
許爸爽快地簽了字,等許明月走了,被許母捂住嘴的許奶奶一臉的恨鐵不成鋼:“你,你這個白痴,她現在嫁的是衛家的公子,衛家是什麼人家啊?人家那是真正的有傳承有底蘊的貴族世家,你有個這樣的親家要什麼錢沒有?你還怕賺不回這麼點蠅頭小利的錢?”
“媽,你說的都是沒影的事,可許明月這裡不一樣啊,這裡我當時就能拿到足夠多的好處,為什麼不答應她?再說,血緣關係她以為說斷就斷呢?就算我今天簽了字,將來她還是得給我養老送終,等著吧。”
許奶奶一想也是,這血緣關係還能說斷就斷不成?
於是許家再一次消停了。
許明月離開前,許久不見的許清華出現。
許明月看著許清華,示意他有事趕緊說,許清華沉默了好一會,才說了句對不起。
許清華說完就跑,許明月笑了起來,笑完面無表情地上了車,車裡,西裝筆挺,顏值不像向輝那般突出,卻給人一種越看越耐看,甚至看久了會覺得無比驚豔的面龐的男人偏過頭:“都處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