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飄然到柳家的嫡女看了她好幾眼,示意她別多出風頭,她卻裝作看不到。
這個草包女人就是嫉妒,嫉妒受到誇讚和讚美的不是她自己,而是她柳然然。
經過這麼一遭,我才女之名將遠揚白京城,屆時,區區一個柳府,如何限制得住我?
可是她沒飄多久,就被柳家嫡女一簪子放倒在地了,倒在地上時,她由下向上,望見了無數雙明面慌張,眼裡卻溢滿幸災樂禍的眼睛。
柳家嫡女那個草包女人竟然還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望她,她氣得恨不得跳起來把那個女人的衣服全部撕下來,讓她一輩子沒臉出現在世人面前。
可惜她沒有力氣,身體越來越冷。
柳然然開始害怕,害怕的同時,心裡又不甘心,她可是穿越者啊,怎麼能就這麼窩窩囊囊地死在這裡?一個小小的宴會里?
她的遠方,還有詩等著她呢。
這麼想著的同時,柳然然最後用眼角餘光望向了那些土著,那些生活在封建社會里可憐可悲可嘆卻不自知還在沾沾自喜的女人,而後,她眼裡便出現了一張,宛若天上明月般皎潔美好的面龐。
明月般皎潔美好的面龐上,一絲表情也無,眼裡也是,空空蕩蕩,清冷如同明月高懸夜空,冷心冷情地俯視著世人。
即使她從資訊無法迅捷發達的現代而來,見過不知多少或天然或人工的美人,也不得不說,這是她見過最美的一個,這種美,無關風月,而是自然的匠心之作。
從驚豔中恍惚地回神,被人抬進房間救治,許久許久,柳然然才暫時忘掉了腦海中的那張臉。
一股子抓心撓肝的酥麻感折磨著她。
她又一次躺在床上,哪裡都去不了,不止是養傷,還被禁足了。
和想象中就算被禁足了也能偷偷溜出去的場景不一樣的是,她的禁足,是有足足十多名膀大腰圓的婆子團團圍著她的小院,別說她,就是變成鳥都不定能飛出去。
後來她聽到了很多傳言,有嚼舌根說憐蘊翁主壞話的,也有說她壞話的。
她起初很憤怒,罵這些人,長舌婆,結果被餓了幾次後,再聽到什麼也不敢嚷嚷了,只是在心裡憤恨不已。
“哎呀,可憐的憐蘊翁主,用女兒家的清白身子換得家人平安,原以為就憑她那張臉,便是她什麼也不會,也該受到萬千寵愛才是,卻不曾想,咱們這個國師,不止看著冷,實際處起來更冷。那般的美人都能無動於衷,用過就扔,就是可惜我們的憐蘊翁主了,我家那個不成器的還說無論憐蘊翁主變成什麼樣,他都愛她,呵呵。”
柳然然滿腦子都是什麼女兒家清白身子,這話進入她的大腦,翻譯過來,就是,她心心念唸的那張臉的主人,和所謂的國師睡了?
且不說國師是不是她這個女主的專屬備胎,就說憐蘊翁主,世人稱之為小仙女,女子提起永遠羨慕嫉妒恨,就算酸話一堆,語氣裡依舊充斥著她們自己也許都無法發覺的崇拜的女子。
她還打算等她發達了一定要把人收在麾下,每天看著當花瓶她也樂意呢,沒有想到……
柳然然氣得不行,可她又沒有什麼辦法,在氣憤中,柳然然失手砸破了一個花瓶,在花瓶碎片裡發現了一枚玉佩。
而後原主關於玉佩的記憶浮現在腦海,柳然然頓時覺得這波穩了,原主對國師居然有救命之恩,在國師當年被神威候的人掃地出門時,是原主把自己給娘買藥的錢拿去給國師看病,抱住了國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