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媽媽後面的話沒說出口，讓顧之琛截胡了。
顧之琛拿起自己的外套，站起身：“乾媽，正好我也吃好了，我送月月回去吧。”
“額……”我閨女這麼渣，我怕你報復她啊。
“乾媽，你看著我長大的，對我還不放心嗎？”
顧之琛笑著道，一點看不出對自己閨女有什麼惡意的模樣。
向媽媽琢磨一下，同意了，反正她晚上沒什麼事，吃完也要回去了，只是不捨得讓閨女乾等著，才想著讓閨女先回去來著。
“走吧。”顧之琛道，笑得一派陽光。
時光低下頭，顧之琛也就在他姐面前會這麼笑，這些年，一直臭著張臉，彷彿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看到自己老婆時尤其如此，大概是因為丁月靈對他姐說過那些話，他姐才提了分手的話的原因。
海明月出了門，還沒打冷顫，身上就多了一件黑色的外衣，她抬頭，看到顧之琛面無表情地收回給她披外套的手，開啟車門，自顧自地坐了進去。
海明月來到後排，拉了拉車門，車門紋絲不動，她看著車裡的顧之琛等他開車門，顧之琛坐在架勢座上，一動不動，絲毫沒有給她開門的意思。
海明月慢吞吞地繞到副駕駛的位置，這回車門一拉就開，她上了車，第一件事先繫好安全帶。
顧之琛微微有些失望，還以為能借著系安全帶的機會，靠近她呢。
一路沉默，快到家時，顧之琛才開口：“你的病好些了嗎？”
？
什麼病？
海明月抬頭，本想表達一臉的茫然，卻被顧之琛理解成了，震驚，被他發現了的震驚。
“你為什麼，不能對我多一點感情，多一點信任？你認為我會因為你得病就拋棄你嗎？”
什麼病？我沒得病啊，這幅身體是快得病了，可是現在還沒得啊，你在說什麼？
海明月有點暈，顧之琛是不是誤解了什麼？
車子猛地來了一個急剎，海明月身體隨著慣性往前磕去，又因為繫著安全帶，被帶了回來，她茫然臉看著一臉痛苦，來了個急剎，憤憤不平地看著她的顧之琛。
“明月，我愛你，你知道嗎？”
海明月沒說話。
顧之琛猛地探身過來想親她，海明月偏頭躲開，看向顧之琛的眼神很涼。
海明月的眼神，讓顧之琛忽然好似落入了冰窖中，渾身血液都有種被凍結了的感覺。
他凝神想要看清楚海明月對他還有沒有感情，可他只在海明月的眼中看到了薄涼，不復當年的美好，不復當年的歡喜，甚至連她對普通朋友的歡喜都沒有。
到底是為什麼？僅僅是因為生病嗎？
他已經無比努力地想要克服人類疾病了，他把所有時間都放在了研發新藥上面，就是為了研發出能夠治療病症的藥物，可為什麼明月回來了，卻用這種眼神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