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手機來電鈴聲突然響起。
聲音是從唐棠放在地上的杜鵑紅愛馬仕lindy中傳來的。
要是讓一些奢侈品愛好者瞧見這一幕,肯定要心痛到椎心泣血。
不過唐棠對奢侈品一向沒有什麼研究,這款包包還是兩年前她小姨從協和廣場愛馬仕總店給她捎回來作為禮物。
到現在她也沒有去查過價錢,倒是有時候她外出時,會被其他女生詢問她是在哪兒買到做工如此精良的高仿的。
富人買假包,窮人買真包這種說法雖然有失偏頗,但卻反應了一定的道理。
奢侈品最早出現的意義就是富人標榜身份地位的產物。
然而當提前消費的觀念改變以及二手市場的流動,也讓一大批年輕人足以透過貸款或是月光的方式跨過這道原本橫亙在窮富階級之間的界限,過度消費著本無力承擔的奢侈品,甚至還把它當成了必需品,縮衣節食,乃至於不惜貸款也要購置一些來撐場面。
也是隨著奢侈品平民化的趨勢,富人察覺到它並不能真正地用以標榜身份,因此也出現了這種怪誕的現象,真正的富人往往並不追求奢侈品或是並不把它當回事,反倒是小資階層或是暴發戶鑽尖腦袋狂熱追捧。
唐棠從裡面拿出手機,果不其然是司機大叔的來電。
應該是她遲遲沒有喊車接,讓他覺得不對勁。
唐棠遲疑了會,看了看天,還是把電話掛掉了。
不過剛結束通話,她很快反應過來對方會因此擔心,又趕緊發了條簡訊,告知司機大叔一個小時後再來接她。
雖然她沒有聽清晚上的煙花表演具體是在幾點開始,不過料想應該不會太晚。
關琅還在前面專心致志地釣魚。
唐棠才把手機放進包裡,來電鈴聲又響起來了。
關琅回頭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為什麼不接呢?”
唐棠不想說出自己的小心思,一時有些語塞。
“那我接吧。”
煩惱地嘆了口氣,唐棠接通電話。
關琅只是模糊地聽見是她家司機的聲音,有可能是她家裡人擔心她晚上未歸的情況吧。
唐棠在小聲地辯解了一通後,就失落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她既沒有跟著藝術學院的車回去,也沒有叫自己家的車來接,很反常。
而且她同學都已經回校了,她爸並不放心她一個人女孩子大晚上待在這玩,最起碼也要有自己人待在一起。
司機已經提早出發了,大概半個小時就能達到這裡。
“早點回去吧,別讓家裡人擔心。”關琅瞧她有些失落,輕聲安慰道。
其實,他有些沒搞明白為什麼唐棠還要留在這裡,說實話挺無聊的,荒郊野嶺也只能看他一個人在這兒釣魚,要不是有系統任務在,他也早就回去了。
“學長,你要不要坐我家車一起迴天南?”唐棠建議道。
崇江市離天南大學也有幾十公里,打車不是一筆小費用。
關琅認真思考了一會。
他原本是打算跑回去的,順便當身體鍛鍊了,反正對於他來說,八十公里也沒有多遠。
哪怕他用二十公里的龜速時速,也只需要四個小時就到了。
不過考慮到開著地圖APP的GPS定位功能,他這百分之四十電量的手機很有可能撐不住四個小時,所以關琅權衡了一下就放棄了跑回去的打算。
“那麻煩你了。”關琅繼續釣魚,她家司機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