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能說不行!”江白大大咧咧地站起身,挽住安霓裳的肩膀,“還是我來吧,你的傷勢才剛穩定,不要太動怒,快坐下休息會兒,我可不想好不容易救回來的人又出什麼問題。”
安霓裳剛要出口還嘴,對上江白那雙不容反對的眼神後,立刻癟癟嘴,小聲地腹誹一聲後,乖乖地坐了下來。
她也想看看江白有什麼手段,能讓連自己動用了魔宗折磨手段都沒用的死士開口。
感受到安霓裳那雙美眸中好奇的神光,江白嘴角上揚。
不就是一個死士嗎,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把自己累個半死嗎?
以前在玄黃大世界,就算是傀儡,江白都有辦法讓對方直接叛變。
更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只是意志比常人堅韌而已。
想讓這樣的人開口,只要從簡單的方向出發,摧毀他的意志,其他的還不是想知道什麼就知道什麼?
若是這樣還無法讓對方開口,直接使用搜魂,直接從對方的記憶中獲取自己想要的資訊,只是這種方式比較殘忍,搜魂過後,對方會變成白痴,搜魂過程中對方更是要經受比千刀萬剮,萬蟲噬心還要痛苦千百倍的折磨。
搜魂有傷天和,不是到萬不得已,江白也不想使用這種方法,他不是魔修,這種方法用多了,很容易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因果。
只見江白在那個男人脖頸後的一處輕輕一按,那個男人渾身便不住的顫抖起來,臉上更是露出猙獰痛苦的神色。
額頭上的青筋如一條條蚯蚓不停地蠕動著,一根根,一條條,就像會呼吸一般,收縮延展,有點駭人。
那個男人經受著無比強烈的劇痛,偏偏還無法發出半點聲音。
這才是最痛苦的事。
幾分鐘後,那個男人瞳孔裡的黑色已經開始被眼白淹沒,江白這才不緊不慢的一腳踹在那個男人的腦袋上。
被江白踹了一腳後,那個男人立馬停止了抽搐,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混雜著醫院酒精藥水味的空氣,彷彿經歷了一場生死劫難,不,比生死劫難還要恐怖的一幕。
這時候,他才感覺活著有多好。
就像墮入九天地獄中,數不清的醜陋猙獰惡鬼向他撲食過來,一口一口咬噬著他的血肉,而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無法反抗。
可是,那種痛苦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影響著他的神經,痛如骨髓,直擊靈魂深處,在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要被撕扯開了。
江白的一腳不僅讓那個男人停止了恐怖的夢魘,還讓他恢復了行動能力。
不過他卻生不出逃走的想法,實在是眼前的這個清秀的年輕人太可怕了,能把擅長隱遁跟蹤逃跑的他輕而易舉抓住,他可不相信自己能逃走。
要是被抓回來,必然會經歷比剛才還要恐怖可怕的折磨。
他怕了,是真的怕了。
他能扛過安霓裳的審問,但卻經不起江白的一個小手段,兩人可怕程度,高下立判。
“安小姐問什麼,你就回答什麼,若是不說實話,那麼我敢保證,接下來的經歷,你會喜歡的。”
江白嘴角含笑,完全一副人畜無害的陽光少年模樣,在那個男人眼中卻比魔鬼還要可怕一萬倍。
那個男人被江白嚇得連話都不會說了,一個勁地點頭,都快把下巴磕在地上了。
“好了,霓裳姐姐,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
江白朝坐在休息椅上已經被驚呆了的安霓裳點了點頭,露出一口大白牙。
“江白,你到底是什麼人呢?怎麼會掌握著如此神秘詭異的手段,看來小傢伙不簡單啊,本大小姐就不相信,連你一個小傢伙都搞不定。”
反應過來的安霓裳懷揣著對江白慢慢好奇的複雜情緒,走到了那個男人面前,而江白則像是所有事都和他無關一般,又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拿出手機給好幾天沒聯絡的喬沫熙發去一則訊息。。
因為他發現,這幾天時間,由於自己的經歷太豐富,手機一直放在黑玉指環裡,喬沫熙給自己打了無數個電話,發了幾百條訊息,一直都沒回。
趁著安霓裳審問那個男人的時間,江白開始了安撫女女的艱辛過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