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打量著自己所在的這個房間。
房間不大,但裝修還挺高階。
很簡單的裝扮,不像是長期有人住的樣子。
自己怎麼會在這裡呢?
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不知道從哪裡來的一條胳膊突然打在了江白的胸膛,疼得江白直嘬牙花。
要不要這樣啊,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怎麼還這麼倒黴。
誰啊,這麼沒有關愛傷者的覺悟。
旋即,一股淡淡的幽香沁入江白鼻間,江白吸了吸鼻子,好好聞的味道,忍不住多吸了幾口。
這是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氣,清幽撲鼻。
艱難地扯著緊繃的紗布,低下一看。
便看見一張慵懶嫵媚的精緻絕美容顏出現在江白的眼前。
天然去雕飾的瓜子臉,細長黑密的眼睫毛,挺翹的小瓊鼻,柔軟的嘴巴微微呡起,嘴角還噙著幾滴晶瑩的口水。
混雜著從傷口上流出的血跡,江白苦笑不得。
顧玲玉?
好像自己在昏迷前見到了顧玲玉。
看著趴在床邊的顧玲玉,江白生出一絲感動,昨晚顧玲玉一直在這裡守著自己?
頓時江白理清了頭緒,原來自己本能中認為能救自己的地方竟然是喬沫熙的小別墅。
而救自己的人是顧玲玉。
可顧玲玉昨晚是救了自己,不過再這麼拳腳相加,恐怕自己就被她打死了。
看顧玲玉緊皺的眉頭,敢情這是把自己當成歹徒了啊。
江白麵帶苦澀,老淚差點流了出來。
好歹自己也是個傷員吧,這樣真的好嗎?
可惜,全身被紗布纏繞,就連嘴巴也被紗布緊緊包裹著,乾裂的嘴唇讓江白剛要開口就感覺一陣撕心裂肺的鑽心疼痛。
看來昨晚在湖心島傷的太重了,五臟六腑就像是被一團火炙烤,火辣辣的,稍微一動彈,就像要炸裂了一般。
江白在“水深火熱”的煎熬著,顧玲玉卻絲毫沒有放過江白的意思。
顧玲玉能當上副隊長不是沒有原因的,絕對有理由相信她是一個正義的警察,連睡著了也是想著抓壞人。
“嘶~”
江白劍眉再次浮現痛苦之色,顧玲玉像是在夢裡打著太極拳,一拳一腳打在自己身上,真把自己當成沙包了。
牽動著體內的傷勢,江白無疑是痛苦的,但是,顧玲玉的一系列舉動卻又讓江白無比享受。
似乎是聽到了江白的痛呼,顧玲玉精神恍恍惚惚,微微睜開了美麗的大眼睛,睡眼惺忪地醒了過來,卻一點察覺也沒有,迷糊的嘟囔著。
“沫熙,別鬧。”
顧玲玉迷糊的嘟囔著,又繼續閉上了眼睛,砸吧砸吧嘴,重新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蜷曲著。
到底是誰在胡鬧啊?
顧玲玉啊顧玲玉,你在一邊安穩躺著不行嗎?
非要睡覺打太極。
你說你打就打吧,往另一邊去行不行?
愛怎麼打就怎麼打,沒人關你。
可是你老是往我身上招呼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