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白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這是喪屍!”罄音緊抿唇瓣,唇角間毫無血色。
名揚也攥著拳頭恨聲道:“傳說在遠古時期的戰爭期,上皇為了自己的權勢到處徵兵,然後派他們前往戰場殺敵。由於他的魯莽和貪心,以致全軍覆沒。後來有些心懷不軌者為了藉助他們的力量,於是在他們死後利用他們的怨氣控制了他們的元神。最後這些失去靈魂的肉體便變成了喪屍。而現在我們遇到的……大概就是這種喪屍了。”
罄音苦笑著說:“這些喪屍可不是一般的喪屍,由於他們沒有元神,所以不老不死不生不滅,戰鬥力百分之百,現在被我們遇到,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什麼?這些傢伙是喪屍?我還以為是白骨精呢!”君卿染看著那些蹦跳著向他們走開的那白骨,忍不住打了個顫,更是摟緊了白溪的脖子。
名揚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君卿染,剛才是這個丫頭的血滋潤了這些白骨,看來這些白骨都是簽過血契的,那麼只要斷了他們的血……
想到這兒他連忙衝白溪喊道:“溪兒,幫丫頭包紮傷口,用咱們名門的金瘡藥!”
白溪聽完不由心中一震,師父向來是個摳門的主,用金瘡藥來癒合這樣一個小的傷口,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君卿染自然也知道名門金瘡藥的名貴,隨即揮了揮手無所謂的說道:“不用了老頭,我知道你也是一片好心,我這點小傷,用你那金瘡藥實在是太浪費了。”
名揚知道他們的想法,便直接開口:“你的血是這些喪屍最好的食物,所以只要你不再流血,這些喪屍沒了力量的源頭,便是撐不了太久的。”
“原來如此!”
白溪聞言立即給君卿染貼上了金瘡藥,君卿染的傷口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很快癒合。與此同時,但見那些原先像打了雞血一般的喪屍們像是沒了電的機器人般行動漸漸變得遲緩,最後竟又重新倒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堆雜亂無章的白骨。本來喧囂的四周瞬間變得死一般的沉寂,終於令幾人長舒了一口氣。
君卿染一臉驚奇的看著四周的白骨問:“我的血威力居然這麼大嗎?這些白骨是吸人血的嗎?”
“當然不是!只有你的血才對他們有用!”名揚淡淡說道。
“這又是為什麼?老頭,你不會是在框我吧?”
名揚緩緩搖頭:“其實我也恨奇怪,為什麼只有你的血可以讓他們復甦,難道是神女那段不堪回首的連自己都不願記起來的記憶嗎?難道是你和他們簽訂了血契?”
名揚看著君卿染越發覺得奇怪,這些完全和他的想法一致,只是這些白骨什麼時候和她簽訂血契的?是現在?還是很早很早以前?
“血契?”君卿染不解的睜大了眼睛。
名揚看她這個樣子也知道她根本就是個什麼也不知道的主,不由嘆了一口氣接著說:“算了,我們還是繼續前進吧!”
穿過這片白骨地,四人終於來到了鎮妖塔中封印妖獸之地。君卿染和白溪來過這裡一次,這裡的情景倒是沒有怎麼改變,只是那血湖中的血水完全變成了黑色,並散發著一股不同於先前的惡臭味。
君卿染緊緊捂著鼻子看向四周,只見黑色的血湖中漂浮著數不清的白骨。突然,她的腦海裡閃過一副同樣的畫面。她大驚,難道自己在很早之前就來過這裡?不然為何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想到這兒她歪著腦袋不解的看著白溪問:“我是不是來過這裡?”
白溪回頭看著她一臉糾結的樣子,直接說出了她心裡的疑惑:“沒錯,就在幾天前我們一起來過這裡。當時我身負重傷,後來不知怎麼的就逃了出去。”
君卿染看著周圍的景象不顧名揚和罄音的阻止,竟直接撿起了血湖邊的一根白骨,然後將白骨徑直塞進了身前的牆中。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中,只見血湖中出現一個巨大漩渦,彷彿那下面有一個抽水機被插上了電源。漩渦越來越大,現出了一個直通湖底的圓坑。
“跳下去!”
君卿染冷冷地看著三人,此時她的雙眼再次變成了血紅色,原本白皙光滑的面板上竟現出了從橫交錯的青筋和血管,讓人看上去猙獰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