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衛:……這人怕不是腦袋有病?
屏風男嘴角微微揚起:“現在知道也不算太晚,畢竟為了取得我的信任你不也殺了不少無辜百姓嗎?你覺得名揚還會讓你回名門嗎?”
馨兒的手有些顫抖,她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這個人不過是在挑撥離間罷了,但饒是如此,她還是有些擔憂。
君卿染聽到現在總是聽明白了,原來馨兒竟是名門的人。
如果她記得沒錯的話,白溪也是名門的!所以馨兒本就是跟自己一夥的?白溪一直都在背後默默的幫助她?所以一直以來只有自己被矇在鼓裡?所以他才會跟自己打賭說自己爭取不到馨兒?所以第一次去青樓見馨兒時他竟說她差點壞了他的大事?原來他們一早就有聯絡?所以在得知自己被馨兒所救時也並沒有那麼奇怪?
可是他為什麼不把這一切都告訴自己?難道他一直都不信任自己?
想到這兒君卿染頓時有些生氣,不由順帶的把火發到了屏風男的身上。平時她就討厭這種虛偽的人,虛張聲勢,什麼玩意。她生氣地上前一步大聲道:“你一個大男人要殺要剮就來個痛快的,和我們說這些有個屁用?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不,你連娘們都不如。”
屏風男臉色一凜,像是萬年冰山一樣永遠到不了頭。他放開馨兒冷笑著看著君卿染冷聲道:“我倒是忘了還有一個你的存在。說說看,你想怎麼個死法?”
他說著一步步逼近君卿染,君卿染儘管有些害怕,還是僵著自己的腦袋,裝著一副鎮定的模樣。
“我告訴你,我才不怕你,你以為你是誰?”
隨著屏風男的逼近,君卿染的聲音越來越大,直到男人走到她身邊,她終於丟棄反抗叫喚道:“喂喂,好了好了,我認輸,不是說投降輸一半嘛?我現在好怕,有誰來救救我?我只是路過的好嘛?”
屏風男冷冷的看著她:“這就是神女?神女就這副模樣?”
他早就聽聞神女已經來到墨越國了,想不到竟是如此痴傻之人,他不由得心生懷疑,怕不是搞錯了吧?這個女人傻不拉幾,哪有一點神女的氣質?是了,一定是自己被騙了,根本就不存在什麼神女,這一切都是那女人騙自己的。想到這兒他竟哈哈大笑了起來,同時決定給這個傳說中的‘神女’一個機會,看她究竟是個怎樣的存在。
他的聲音很小像是自言自語,君卿染什麼也沒有聽清,只是一臉惶恐的看著他,眼看這個男人明顯已經動了殺了她的心思,但奇怪的是他的眼神竟又在轉瞬之間柔和了下來。
她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只是覺得事情也許會有轉機。隨即靈機一動,按照劇本上來說,像她這樣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到這裡的不速之客應該是個了不起的大人物,也會有很多機緣和奇遇。想到這兒她諂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嬉皮笑臉道:“大兄弟,我勸你最好不要傷害我,說不定我是來拯救你們的,畢竟我是在古墓中躺了幾千年的人物,如今醒來肯定不是巧合。”
聽她這麼說,屏風男原本想要放過她的心思早已蕩然無存,這個女人註定該死。她若不死,他又如何成就大業。
想到這兒他冷冷說道:“我想我們不需要你來拯救。就讓這一切到此為止吧!結束了,再見!”
他說罷手上突然現出一把血紅色的劍,血劍紅光大盛,同時紅光裡竟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之聲。原本低著頭的馨兒和那個所謂的喻哥哥頓時都睜大了雙眼,能讓主人親自動手,而且要動用血劍的,只有君卿染一個人。也就是說,這個瘋瘋癲癲的女人一定很不簡單!
“你要……要幹什麼?”君卿染看著逐漸逼近自己的劍,只見這個男人沒有任何猶豫,明顯就是置他於死地。她被嚇成了一個小結巴,竟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她搖頭苦笑,想她活了兩輩子,好不容易趕個流行來個穿越,卻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成為劍下亡魂了。
正當她認命的閉上雙眼等待帝王時忽然聽到一聲悶哼,她緩緩睜開眼睛,郝然發現那個被馨兒叫做喻哥哥的人躺在地上抽搐了幾下,隨後沒了呼吸,一張臉也頓時形如枯槁。而此時屏風男手中的血劍遇到汙濁的血液頓時黯然失色,全然沒了原先的紅光。他也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從他嘴角溢位,他大手一揮,瞬間沒了蹤影。而四周又變成了滿仙樓的景象。
馨兒原本想去救君卿染,卻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為了救自己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她連忙把他抱在懷裡,看著懷裡的喻哥哥,她的眼淚緩緩滑落。
“為什麼?我一直都在騙你,你為什麼還要捨命救我?”
男人此刻早已顯示出真身,他早已沒了當日的風流倜儻,在被那把劍刺傷後,立刻變成乾屍的模樣。
君卿染的兩隻眼睛不由得睜得老大,她這才知道,原來他們都不是人!她按捺住心中的疑惑,只是定定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一時說不出一句話。
“因為……我……我愛你,其實從你來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是流觴閣的堂主,可也就是那一刻起,我便愛上了你。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給你打掩護,只希望主人不要發現你。我只是……只是沒有想到你為了取得主人的信任竟然把自己也變成了一具乾屍。”
男人說完這幾句話後,早已變得虛弱至極,幾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他的眼裡包含著太多情緒和感情,他期冀的看著馨兒問:“從頭至尾,你可有一點點喜歡我?”
君卿染看著男人眼中的期待,一陣動容。他就要死了,馨兒即便是稍微騙他一下也行,能讓他安心的上路也值得啊!
馨兒卻毫不掩飾的看著男人肯定的說道:“沒有。”
她像是怕男人不相信一般,隨即又補了一句:“對不起,一點點都沒有。”
男人絕望的閉上了雙眼,馨兒緊緊咬著嘴唇,嘴角閃過一絲苦澀,可是男人再也看不到了。
“哎,你明明是愛他的!”君卿染看著悲傷的馨兒,搖頭苦笑。
馨兒緊抿唇瓣,想要把內心的傷痛遮蓋起來,可還是被君卿染察覺了。她突然又失心瘋般地笑了起來:“愛又怎樣?我說愛他就會醒過來嗎?遺憾和恨,有一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