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逃出了白溪的‘魔掌’,君卿染開始光明正大地四處亂逛。入得黃昏,青樓裡果然熱鬧了不止一個檔次。一個個風流客攬著一個個姑娘,或開懷暢飲,或吟詩作對,或男歡女愛,當真是風流快活。君卿染隨意走走看看,房間中不時傳出的巧笑和嬌媚之聲讓她不自覺的紅了耳朵,她故作堅定地散著步,突然看見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走進了她旁邊的一間廂房。
君卿染一眼就看出他們不是什麼好人,於是便悄悄跟了上去。
房間裡如死一般的沉寂,君卿染將耳朵努力的貼在門上,但可惜的是什麼都聽不見。正當她為此急得抓耳撓腮時,她氣餒地向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到了身後的女子。女子懷中的琴隨之掉到了地上,發出了一陣雜亂的聲音。
這聲音自然驚動了房間裡的人,同時也驚動了白溪。
‘吱呀——’
兩間廂房的門同時被開啟,君卿染自知情況不妙,立刻拽過身後的女人裝作醉酒的模樣,兩隻手毫無章法地在女子的身上游走,嘴裡不正經的笑道:“小妞,今兒你要是把大爺我伺候好了,今後就有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原先那鬼鬼祟祟的兩人中其中一個黑衣男子眼帶殺意,剛想拔劍,卻被身旁的藍衣男子輕輕制止了。他搖了搖頭輕聲道:“無妨,只是個前來尋歡的醉漢,別打草驚蛇。”
他說罷又衝君卿染笑道:“只是這馨兒姑娘賣藝不賣身,這位小兄弟今晚恐怕要失望咯。”
君卿染一臉迷離,想不到懷中的女人就是頭牌馨兒,不由細細看去。乍一看去,馨兒果然長得國色天香,比其他姑娘不知漂亮了多少倍。她不由分說在馨兒臉上親了一口,馨兒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白溪一把拉過君卿染,滿懷歉意的衝兩個男人笑著說:“不好意思,我這位賢弟向來風流,見了馨兒姑娘更是把持不住。擾亂了兩位的雅興,實屬抱歉。”
藍衣男子嘴角微微勾起:“人不風流枉少年嘛。”
說罷有深意的看了眼白溪,加深了臉上的笑容。
白溪看他的眼神也變了變,君卿染感覺兩個人之間都快冒出火花出來了。君卿染再次被帶到廂房,只見白溪面積如水:“你知不知道,你差點懷裡我的好事?”
君卿染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自顧自的坐到桌子旁,拿起桌子上的杯子拼命的往嘴裡灌著水。過了好久她才嘟囔:“我能壞你什麼事?你既然嫌我是累贅,為什麼還要救我?讓他們把我逮了去不是剛好趁了你的意嗎?”
白溪怒極反笑,她倒還生氣了,她有什麼資格生氣?破壞了他的計劃,還差點把自己的命給搭上了,到頭來還是他的錯了?
“以後不準再擅自行動了。我說過,這裡是很危險滴。”
“哦。”君卿染輕輕應了一聲,一臉委屈。
白溪又吧啦吧啦給她講了一大堆道理云云,然後拉著她快步走到窗戶旁邊,看那架勢竟然想要跳下去。君卿染見狀拼命的用手抓住了窗臺驚叫道:“喂,我知道錯了啦,你不要這樣。你要自殺不要帶上我啊!我貌美如花,還想再多活幾年。”
白溪看她一臉怕死模樣,直接點了她的穴道,然後直接將她攔腰抱起躍出了窗戶。君卿染被嚇得閉緊了眼睛,心裡早已將白溪罵了千遍萬遍。
“到了!”白溪冷冰冰地說。
君卿染緩緩睜開雙眼,果然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地上。她不解的看著白溪,突然不敢置信地問:“你……你竟然會飛?”
白溪搖頭苦笑,只是定定地看著青樓,火光在臉上搖曳,映紅了他那張面無表情的臉。
君卿染順著白溪的目光看去,郝然看見剛剛還繁華熱鬧的青樓一轉眼便已被大火吞噬。
她滿臉不可置信,吃吃地問:“怎麼會這樣?”
慘叫聲和哭喊聲從大火中傳來,她隨即看見從大火中跑來幾個著火的男人,但他們找不到水源,任他們在地上滾來滾去也撲滅不了身上的火焰,最後竟在他們眼前被活生生燒死,而更多的則早已被大火包圍,根本沒有一絲生還的希望。
忽然,爆炸聲響徹整個天空,好似這片天都被染紅了一般,越發的妖豔。
君卿染的一滴淚從臉龐劃過,她的眼中滿是傷痛,還摻雜著一絲害怕。照這樣看起來,還是自己的社會安全,這裡動不動就被殺,冤案錯案滿天飛,當真恐怖。
“弱肉強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白溪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