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還沒等到他要求隊員占卜這位寫文男人的資訊,銀鏡之上突然出現了幾行古弗薩克語單詞:
“根據對等原則,輪到我發問了。”
“如果你回答錯誤,或者撒謊,你將遭受懲罰。”
尹康瑟一臉生無可戀地表情,看著鏡面上赤紅如血,彷彿還在滴著液體的單詞“懲罰”,感覺自己已經有些麻木和脫敏了。
來吧!
銀鏡之上水光閃動,出現了一行新的單詞:
“看上去像是女性的男人,和看上去像是男性的女人,你更喜歡哪一種?”
尹康瑟呼吸一窒,忽然感覺背心發熱,好像周圍隊員們的目光全部投了過來。
最後這個問題,是今晚所有問題當中,最戳疼他的那一個。
呼——
尹康瑟長長出了口氣,無力回道:
“我選擇懲罰。”
……
第二天,上午。
頭髮亂糟糟、下巴還有細密胡茬的寫文男人走出自己的一居室,感覺煙雲後的蒼白太陽,光芒有些刺眼,忍不住眯起雙眼。
他穿著有些汙漬的陳舊外衣,手上拿著的厚厚信封卻是相當乾淨整潔。
他走出半條街,將貼了郵票的信封投進郵筒,隨後略微繞了點路,買了幾份迪西餡餅,回到家中。
他吃完兩份油乎乎的餡餅,把嘴一抹,躺到床上開始休息。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睡上一整個白天,但生活總是充滿意外,臨近中午的時候,他被一陣暴躁的敲門聲吵醒,開門以後,迷湖著回答了幾個問題,就莫名其妙被帶進了警察局。
更離譜的是,他還被告知要接受單獨問訊。
等待問訊的時候,他反覆回憶和思考,自己是不是不小心犯罪了,卻沒有一點頭緒。
……
同一個上午。
因為正式入職的時間快要到了,瓦莉拉待在大書房中,重新回顧那份從貝克蘭德大學歷史系拿到的講師資料。
當然,她也只是隨便翻翻,查漏補缺,順便加深一點印象。
她的貼身女僕莉雅在恰當的時間,送來一杯溫度正好的咖啡,並且已經按瓦莉拉的喜好,加入了適量的蜂蜜進行調味。
當莉雅準備退出房間的時候,瓦莉拉叫住了她。
“那邊還有一張椅子,坐下來陪我聊聊天吧。”
莉雅推辭了幾遍,終究拗不過瓦莉拉的堅持,有些僵硬地坐了下來,還只坐了前半張椅面。
“莉雅,你覺得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為了緩解對方的情緒,瓦莉拉決定從自己身上展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