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正常現象,但這對瓦里納來說不是好事。
他連忙再度發動“說服”的能力,勉強又爭取了一段時間。
接連動用能力引導這麼多人,瓦里納開始感覺到吃力,前額開始出現一陣一陣的抽痛。
他知道,這是靈性消耗過度的徵兆。
接下來,他最好不要再發動非凡能力,否則將會陷入到靈性枯竭的險境,再加上“底線”懷錶的副作用,失控的風險會很高。
瓦里納抓緊時間,對副會長哈茲說道:“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哈茲先生。”
“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哈茲眉頭皺起,目光再一次掃過人群,最後落在瓦里納身上。
就是這個人!
在這個人的帶領下,這幫工人變得讓他感到陌生。
居然連馬上到手的金鎊都不能動搖他們對這個人的聽從,這簡直是他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以前也是一位“工頭”,對他們爭搶搬運任務時的急切表現一清二楚。
呵,現在居然這麼沉得住氣!
這還是工人嗎?
哈茲已經想清楚了,這種情況下,“對話”的結果只能是工會繼續退讓。
所以他才會說,已經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欠薪連名單帶款項已經全部移交給伱們了,其他事務一切照舊,你們也不用擔心所謂的‘明天就失去工作’。”
“馬上就10點了,一天裡貨運的高峰時段要開始了,你們也該散了。”
“我想,你們也不願意驚擾了我們的客戶,你們的僱主吧?”
說完,他又一次走進了工會小樓。
哈茲離開後,瓦里納就感覺到人群的目光集中過來,有的還算平和,有的則像是餓狼。
念頭電轉,他很快想到辦法,“我們去銀行,去最近的銀行!”
“走這邊!”
瓦里納剛喊出聲,身邊立馬就有人指出了方向。
就這樣,一群人邁著大體整齊的步伐離開了。
除了沒有再喊來時的口號,和先前似乎沒有太大的區別。
只有瓦里納知道,與先前相比,區別大了!
如果用不太恰當的比喻來描述的話,先前的他相當於眾人的“頭腦”,在人群中佔據主導地位;而現在他相當於是眾人的“囚犯”,處於最嚴密的看管當中。
那個副會長哈茲的簡單挑撥,效果其實很明顯。
如果瓦里納只是普通人,當時就可能出現哄搶的場面。
附近最近的銀行是巴伐特銀行碼頭分行,位於相鄰的街區中部。
這麼一大幫人,動作整齊又始終沉默地走在大街上,給不知情的路人造成了極大的心理壓力。
就連銀行門口的持槍保安一開始都被嚇到了,還以為這是來搶銀行的暴徒。
好在除了被防備以外,瓦里納仍被預設為頭領。
離得還遠,他就帶著人群主動停了下來,並派出伯頓一個人進去換取零錢。
換取零錢是所有銀行都有的固定業務,手續費也是全國統一,固定為千分之五。
也就是說,粗略算來,換完零錢以後,兌付欠薪的錢款會短缺大約15蘇勒。
這筆錢只能由瓦里納自己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