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痛提醒著瓦里納,“閃電”符咒的傷害要比他想象的高出很多。
他記得,原著裡那面舔狗鏡“阿羅德斯”,不知道用閃電劈了多少人,各個都是躺了一會兒就能爬起來,好像不怎麼嚴重的樣子。
現在看來,那是“阿羅德斯”留手了。
想想也是,被它劈的人序列途徑和級別都差別很大,但最後受傷的表現卻相當一致。
這完全就是它精心控制了傷害程度的證明。
與此相對的,他承受的是由符咒激發出來的“閃電”。
毫不誇張的說,那可是源自“風暴之主”的賜予,雖然只有一絲絲,但那也是真正的懲戒雷霆。
瓦里納親身感受下來,覺得要是那道閃電命中了普通人或者是身體不強的低階非凡者,或許可以一擊致命。
他能活下來並反擊,其實相當巧合。
如果不是他的身體經受雙重增幅,他就算能撐過雷擊,恐怕也沒有還手的力量;
如果不是那位代罰者沒有開槍,他完全沒有反擊的機會;
如果不是那個“連線”的能力,他根本沒有反擊的手段。
……
換好衣服以後,瓦里納坐在床板上,等著琦莉的同時也在反思。
這一次他犯大錯誤了。
其一,他不應該過分相信原著的內容,盲目樂觀,為了加深與休和佛爾思的關係,就忽視了可能的危險。
其二,他誤殺了一位代罰者成員,這也是他整件事中犯下的最大錯誤!
這個錯誤大到讓當時的他無路可走。
如果沒有琦莉出現,就算當時休和佛爾思將他帶走,他們也會很快面臨通緝,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逃離貝克蘭德。
平心而論,這樣的結果非常糟糕。
還有其三,琦莉幫他彌補了第二點的缺漏,卻也帶來一處新的——她收取了休和佛爾思的血液。
這問題可大可小,但是大起來的後果也是他完全不能接受的。
他能接受自己被把柄威脅,因為這是他自己為了魔藥配方而作出的選擇。
但休和佛爾思不一樣,她們完全是受到了他的牽連。
不行,得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
想來想去,瓦里納的思維最後又轉回到那位代罰者身上。
他好像是叫……科爾沃?
瓦里納真的想不到,也很難接受,他體內的“刺客”魔藥是因為反擊殺死他而完全消化的。
那一刀飛出,擊碎了三樣東西。
科爾沃的喉嚨,他體內“刺客”魔藥的外殼,以及他堅守的底線。
底線之所以是底線,就是因為它的絕對性。
如果底線也可以靈活變動,那就沒有所謂的底線一說了,也就失去了堅持的意義。
瓦里納的內心陷入了自責的迴圈當中,無法自拔。
就在這時候,換了一身衣裙的琦莉走了進來。
她看到瓦里納發呆後悔的樣子,順手就是一個巴掌,罵道:
“廢物!”
“你現在還有一點當時絕地反擊的樣子嗎?”
“對錯暫且不論,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只會沉溺在過去的事情當中自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