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相當和諧,但背地裡隱藏著扭曲的日常生活持續了十幾天。
轉眼間12月已過去了大半。
瓦里納保持著三五天去一次勇敢者酒吧的節奏,其餘時間除了用於提升自己以外,多是被迫花在了琦莉身上。
因為謹守底線,他的意志力得到充分的磨練。
但是除此之外,他已經習慣生活中多出一個人的感覺。
有時候他甚至會想,如果琦莉不是一個魔女,生活也不是假象,這樣的日子好像也還不錯?
只可惜生活裡沒有如果。
琦莉用種種辦法攻破他的藉口,侵犯他的領域,讓兩人的關係飛速“升溫”。
留給瓦里納轉圜的餘地越來越少了。
她的手段花哨又狡詐,防不勝防。
簡單一些的就有不少,比如獎勵式的“做的好,給你個小獎勵……”,或者懲罰式的“做錯了就要認罰,我要你給我……”。
當然,還有一些顯然是精心設計的陷阱。
比如最近的一個,她在教授巨人語的時候,引用的語句中掩藏了一個要求,瓦里納沒能察覺,念出了作為陷阱的答案。
於是他就答應了琦莉,允許她枕著自己的手臂入睡。
當然,這是曲解之後的版本。
但是很明顯,有了由頭以後,瓦里納是拗不過琦莉這個魔女的。
於是從那以後,瓦里納都只能和魔女同床而眠。
他感覺自己離翻車不遠了。
12月25號,週一。
天邊才剛剛亮起一線,瓦里納就忙不迭地爬起來,離開了溫暖的被窩,就好像裡面有一隻吃人的兇獸。
醒來的魔女從被窩中抬頭,沒有抱怨什麼,只是對他眨眨眼睛,說道:
“你起這麼早,害我沒睡好,下午我要還要補一個美容覺的,不要忘記了。”
瓦里納逃出門去,在外面吹了很久的涼風,這才整理衣裝,往射擊俱樂部走去。
他在苦惱,已經三天了,自己還沒有想出解決辦法。
走在路上,他完全想明白了,自己抗拒琦莉的根本原因是害怕“極致的歡愉”。
他知道,“刺客”和“獵人”是相鄰途徑,主要的象徵都是災禍,這就意味著“極致的歡愉”也是一種災禍。
單看原著中那位紅髮的伊蓮脫離魔女的強迫以後,會出現那種既抗拒又懷念的情緒,就能想象到這種災禍的可怕。
它能改變人心!
瓦里納認為,這是最可怕的一種力量,帶來的結果比死亡還要惡劣。
他可以自我設限,但決不接受外加的限制。
瓦里納決定,如果今天還找不到解決辦法,那他恐怕就要選擇後果難料的極端辦法了。
……
舒爾射擊俱樂部,門口的接待處。
瓦里納十分意外,居然在這裡見到休和佛爾思。
而且看樣子,她們似乎是很早就來這裡等自己的,神色也有些不安和慌張,是出什麼事情了?
算算日子,因為各種事情,他又有差不多一個月沒有見過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