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開口,語氣和內容都大有改變。
“他們會把那些賭徒關在地下室裡,交不出贖金的就會被帶走,最後的下場肯定是變成奴隸。”
瓦里納抱著試試看的想法,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那伱知道地下室的入口在哪裡嗎?”
“應該賭場區域的後面,”斗篷人回道,“具體在哪我肯定不知道。”
瓦里納點了點頭,沒再問話,轉身離開了這個閣樓。
他一路出了酒吧,避開街上零星的行人,跳上了附近一棟平房的屋頂。
接著,他利用輕盈的靈巧步伐,悄無聲息地地穿過了幾棟房屋,跳躍到沸血酒吧後面的一棟屋頂上。
酒館裡面的人太多,他很難透過正常通道進入賭場後方,所以只能試著從屋頂繞路。
結果讓人失望。
酒館後方區域是完整的一面牆,連個窗戶都沒有。
或者說曾經有,但如今已經被封死了。
瓦里納只好從房頂上下來,重新進入酒吧尋找機會。
從籌碼兌換的吧檯繼續深入,就到了賭場區域。
這裡中間是一個大廳,有好幾個大型的賭桌,提供諸如輪盤、拼點之類的玩法,周圍擠滿了人。
大廳兩邊是一些單獨的房間,專供少數人遊玩,一般以德州撲克之類的紙牌玩法居多。
瓦里納裝作好奇的新手賭徒,在圍攏了大量賭徒的幾個大型賭桌之間穿梭,同時用隱蔽的目光打量那個外人禁入的對開門通道。
那裡有兩個打手負責守衛,賭徒靠近一些就會受到警告。
“居然有兩個人,真的很麻煩。”
瓦里納觀察一圈,找到一個可供利用的小塊陰影。
那裡離通道不遠,只要給他一丁點的空隙,他就能從通道竄進去,躲進另一邊的陰影中。
但是難點在於,守衛有兩個。
如果只有一個,他還可以將守衛和物品連線,人為製造空隙,兩個他就無能為力了。
等待和觀察了很久之後,瓦里納沒能等到好的機會,但想到了一個解決辦法。
他透過守衛的視線死角,提前躲進那一小塊陰影當中,然後移動到最佳位置等待機會。
不久之後。
一位賭徒手氣不佳,打算換一種玩法。
他走到半路的時候,忽然腦袋一空,暫時失去了自主意識,他的身體順著先前的方向繼續往前,很快就走到了守衛的警戒範圍。
“喂,站住,不準過來!”其中一個守衛出聲喝止。
然而沒用,那名賭徒就像是在夢遊,仍然在繼續靠近。
出聲喝止的那個守衛上前兩步,一腳就把靠近的賭徒踹了出去。
那位賭徒在落地的時候清醒過來,完全沒明白自己怎麼就糊里糊塗地走到禁區了,白白捱了一腳。
沒有人發現,在那個守衛出腳踹人的時候,另一個守衛腦袋一空,走神了不到一秒的時間。
在那一秒,瓦里納的身軀團成一團,像皮球一般快速透過守衛的身邊,竄進了通道對面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