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尷尬地笑了笑:“什麼紅顏知己,你有見過飽讀詩書的紅顏知己取名叫二妞的嗎,還願意與我這商賈子弟同床而眠?不過是我一通房罷了,還是你自己為表現賢良之德讓我納的。”
“既然如此,那這做此詩詞之人到底是誰?”唐嬰問道。
陸遠起身坐在了唐嬰對面:“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何必執著於這詩詞是誰做的,難道你知道了他,還想跟著他私奔?”
“陸郎!你!”
唐嬰瞪了陸遠一眼,噘嘴不說話。
“得嘞,算我說錯話了,你也別生氣,我現在給你說正事,你知不知道你接下來該做什麼?”
陸遠問道。
唐嬰聽陸遠這麼問,也認真回答了起來:“去給夫人請安獻茶,這是新婦應有之禮。”
“這是小事,不值得說,我是問你有沒有計劃在這今後幹什麼大事,比如你不是喜歡詩詞嗎,建一所書院,桃李滿天下什麼的。”
陸遠本來想說建一所大學,想了想覺得唐嬰或許聽不懂,便換了種方式表達。
唐嬰聽後有些詫異:“陸郎,傳道受業,這都是老爺們做的事。”
“誰規定了這都是老爺們才能乾的事,你要是願意做,我也是支援的,不過現在說這個也有些不符合實際,這樣吧,你也讀過書,如今又是我妻子,所以呢,你也不能不幫我做這些事,讓我來安排你,如何?”
陸遠起身想了想說道。
“我聽陸郎的”,唐嬰回道。
古時尋常時刻,人與人之間也並非嚴格按照禮儀規範來謙稱自己,也會以你我的方式用以日常交流,所以唐嬰這裡也沒自稱妾身。
陸遠順手將自己的人事檔案拿了出來,遞給了唐嬰:“那好,現在你就算是我陸家的內當家,這是陸家現在管事的人的明細,你先看看。”
唐嬰認得字,自然不需要陸遠再念,而陸遠知道這個時代的讀寫習慣是豎排從右往左讀寫的方式,所以陸遠也用了這種方式寫東西,故唐嬰看得倒也快,也理解得快,看完後有些驚訝:“陸郎,你要幹什麼,怎麼列舉民事、軍事?”
“自衛,目前來說,就是這個目的,保衛自己,保衛家園。”
陸遠沒直接說自己將來爭霸天下,因為他害怕把唐嬰給嚇著。
“自衛?陸郎的意思是陸家有危險?”唐嬰有些擔心地問道,她雖然知道陸家不算是名門望族,但也算殷實富足,既不會像自己家難免可能會被朝堂政治所牽連也不會擔心天災人禍導致田地顆粒無收,所以,陸遠提出要自衛的說法讓她感到有些奇怪。
“確切地說不是陸家有危險,是這個太平治世岌岌可危,是如今這大明江山大廈將傾,所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們現在若不早做打算,將來即便是有富甲天下也會成為他人刀下亡魂。”
陸遠很鄭重地說道。
唐嬰有些蹙眉斂額起來:“陸郎想這個幹什麼,江山社稷自有朝中袞袞諸公治理,他們皆是國家棟梁,想必會有良策,何至於你我在這裡杞人憂天,我們安心侍奉雙親,持家守禮便行了。”
“當初北宋靖康之變前,金兵南侵之時,只怕李清照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等到國破家衰後才只知寫幾首衰詞解愁。”
陸遠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