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帶著費叔、申光祖回到了陸家。
陸母得知陸遠和唐嬰將要在十月十五日成婚後自然高興不已,畢竟自己兒子如今不但有了通房丫鬟還即將有妻子,這意味著自己抱孫子的可能性更大了。
陸遠倒是趁此機會看了二妞一眼,見她一會兒掃庭院,一會兒打水澆花,一會兒又在抹桌子,似乎忙個不停,不願意歇個片刻,最後還走到自己這裡來:“少爺,把你這件衣服換了吧,奴婢給你洗了曬好。”
“才穿的,洗什麼,你歇歇吧,往日也沒見你勤勉,今日你這麼不停的幹活幹嘛,難道是因為我要娶親了,不高興?”
陸遠問了一句。
二妞心慌了起來,耳根紅得快滴出血來,急急忙忙的就把手上剛拿的衣服丟進木桶裡打水:“才沒有呢,少爺您娶奶奶是喜事,高興還來不及呢。”
陸遠走了過來抓住了二妞那軟軟的手,另一隻手則捧住了二妞那張白皙鴨蛋臉:“撒什麼謊,有高興的把才洗好曬乾的衣服又丟回木桶裡洗的麼?”
二妞使勁掙脫開了陸遠的手,有些不敢看陸遠的眼睛,只起身準備拿著衣服離開。
“站住!”
陸遠吼了一聲。
二妞哆嗦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不知不覺間已經癟起了嘴,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少爺你好凶!”
陸遠見二妞都哭了,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走過來伸手揩拭了二妞眼角的淚水:“傻瓜,不高興就不高興嘛,在我面前何必裝賢良,母親是讓你當我的寵妾,又不是讓你當我的正妻。”
陸遠這麼一說,二妞就更加傷心了起來。
陸遠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口誤了,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再勸,只好順手把身上的一個荷包拿了出來,雖說是唐嬰當時送的,但留在自己身上也沒用,便遞給了二妞:“這送給你,別哭了啊!”
二妞接了過去沒一會兒就咯咯笑了起來。
陸遠見此捏了捏二妞那嫩嫩的臉蛋:“笑什麼,一個荷包而已,這些家務活你先別急著幹,我現在得教你一些學問,到時候好接你爹的班。”
“啊,接我爹的班?”
二妞有些不敢相信的睜大了眼。
“沒錯,費叔一身的武藝不能白白浪費了,當年我爹把他從入關難民中救出來雖讓他做了家奴,但也委屈了他,以他的能為不應該只是個管家!我打算讓他幫我帶家丁,生意的事得由你幫我把控著,等你那位奶奶進門後,再讓她分擔點,我陸家可不養閒人。”
陸遠說著就牽住了二妞的手:“跟我進來!”
二妞不知道該如何說,有些沒聽懂陸遠的意思,不過她也知道少爺讓自己幹什麼自己就幹什麼,畢竟自己已經是少爺的人。
陸遠其實早就有教二妞識字與數學的想法,畢竟整個陸家,除了他母親,他最信任的就是費叔和二妞。
如今陸家一步步做大,二妞再待在屋裡做個只會暖床疊被的通房丫頭明顯是不合適的。
二妞從小跟著費叔長大,耳濡目染之下,也不是什麼都不懂,所以,陸遠教起二妞時,二妞接受倒也挺快。
當然,這也跟二妞自身比較機靈有關。
眼下婚事雖然是定了,但對於陸遠而言,這算不是什麼值得自己鬆懈的藉口。
為了將來能很好在這個亂世活下去,他依舊還得把重心放在建立自己的勢力上。
在午飯後,陸遠就讓費叔把申光祖等人叫了來,給申光祖等人付了工錢後,陸遠便把申光祖安排到了南房與小五、六娃子一間屋。
然後,陸遠又讓費叔去自己的織工隊伍裡選了十個身強力壯且主動願意成為陸家家丁的年輕小夥。
陸遠一開始沒有直接把申光祖的人都招進來作為家丁,儘管申光祖的人常年在碼頭幹活且更加好勇鬥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