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萬寧只是淡淡一笑,沒有說什麼,而孫長老雖然性格直爽,但見萬寧不願多談,也不再追問。
那邊孫祁恩拉過萬寧,閒聊了幾句,萬寧從少女攥緊裙角的小手,看得出她只是強作鎮定,少年也裝作與往常一般的配合,畢竟現在兩人的關係再這麼僵持下去,對彼此都不好。
“你剛才選了什麼靈術,我看孫長老一臉驚訝的樣子。”
孫家父女離開小院後,看似醉心煮茶但耳朵卻一直尖著旁聽的木長老出聲問道。
“關你什麼事,我東西呢。”
萬寧卻不想回答他的問題,直截了當地切入主題。他透過徐菱花已經知道木長老把靈石給追回來了,刀斧幫和天魔眾策劃忙活了近一年,陰損狠毒,手上見血,結果功虧一簣,全給青木宗做了嫁衣。大概這就是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吧。
“準備好了,我能騙你不成?”
木長老皺了皺眉,和少年打過幾次交道後,他也知道對方是個臭脾氣,於是也不再追問,拿出一個新的儲物戒扔在桌上,沒好氣地回答道。
“我看看……三千靈石……天火拳套……一瓶培元丹,這個小紙船是什麼?飛舟?”
萬寧拿起儲物戒,將神念探進去,一邊檢查一邊說道,他從戒裡摸出一艘巴掌大小的紙船,對木長老問道。
“看你這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飛舟嚴格來說已經算是人品靈器了,使用它需要滴血認主,你與其建立血緣關係後,就能用意念驅動飛舟了。”
木長老不屑地說道,而萬寧絲毫不理會嘲諷的語氣,少年割破食指,將鮮血滴在得紙船上,頓時從上面傳來陌生的感應。萬寧將紙船放在地上,心神一動,紙船撲簌簌地放大,最後成了一艘精緻而體型中等的白色飛舟。
“具體怎麼使用你自己去摸索,我待會兒還有事情,就先走了。”
木長老看見在飛舟上走來走去的萬寧,從鼻腔裡哼了一聲,拄著柺杖緩緩離開。
“那我就不送了啊。”
萬寧頗為興奮,他打量了一圈,覺得這艘飛除了沒有青木宗的那艘龐大以外,質量卻是差不多的,看樣子木長老不待見他歸不待見,誠信交易這一塊還是挺牢靠的。
“萬寧。”
徐菱花跟隨木長老的身形往外走去,當少女走在柴門時,突然停下腳步,叫住少年的名字。
“怎麼了?”
萬寧摩挲著光潔的白木欄杆,頭也不抬地答應道。
“那具靈體還是少使役為好,若是被實力強大的人盯上,你們倆都沒有好下場。”
聽聞少女的聲音,萬寧彷彿全身如觸電一般,僵在原地,他慢慢抬起頭,看著洞府前的柴門,哪兒還有徐菱花的影子。
“想必是昨日我破幻陣的時候宣洩力量過強,被她捕捉到了我的存在。但她的修為和你相仿,也沒有特殊體質,憑什麼能察覺到我呢。”
相比冷汗直冒的萬寧,坐在欄杆上踢腿的小梅花卻捏著下巴一臉認真地分析道。
“只有一種可能了,那就是她有能洞穿事物真相的劍心,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萬寧手指搭在木板上噠噠作響,悶了半天,突然說道。
“劍心?這不可能吧,她才不過二十歲,真要接觸劍道才幾年?靈域多少幾千歲的劍修都不一定身具劍心,她一個小姑娘何德何能?”
小梅花驚訝地反問道,她是不太相信萬寧的推測。
“這事就這樣打住吧,徐師姐雖然平時不苟言笑,待人也是拒之千里,但她這樣提醒我,應該是沒有惡意的,但從日後你要小心,能少露頭就儘量在靈心梅雪晶裡待著,我也少去危險的地方冒險。畢竟跟她說的一樣,萬一哪天真的被大神通靈脩發現你的存在,後果不堪設想。”
萬寧沉聲說道,而他也在心裡暗暗罵娘,這破算命先生看起來那麼吊,為什麼連小梅花的靈體存在都藏不住。
“阿……阿嚏!特麼的又有誰在罵我?邪褐是不是剛才我搶你人頭生氣了?”
天府市某小區,一個長髮青年穿著短袖,雙腿蹬在電競椅上,入神地玩著遊戲,對身旁同樣玩著遊戲的紫衣女子問道。
“奴家哪敢生您的氣呀~是吧三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