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都懶得出門的日子,躲在垃圾桶旁,安靜的守著小屋。
大佬華金的房間依舊開著燈。
他晚上睡覺,不喜歡關燈,興許是他作的惡太多,害怕一閉上眼,就有冤魂鎖命。
而此時,好不容易睡著的華金陡然面色難看,瞬間鐵青,就像是溺水一樣,手腳使勁的揮舞著,掙扎著。
猛然,瞪大眼!
看到那臺燈時,所有的負面情緒頓時都消失了,他的臉色漲紅著,大口的喘息著,他又做噩夢了,夢到了有人殺他,看不清面孔,但對方掐住自己,能夠清晰感覺到死亡。
“夕巴斯汀,夕巴斯汀!”華金摸過助聲器,放在嗓子上,朝著外面喊著管家,後者就睡在他旁邊的側房,一般有動靜就會過來。
但,今天喊了好幾次,愣是連個答應的聲音都沒有,華金嘟囔著從床上下來,腳趾摸索著穿上拖鞋,將衣服披上,朝著門口挪去。
這一開啟門。
他的瞳孔驟然瞪大,呼吸也是很有節奏的一停。
就看到管家直勾勾站在門口,但已經明顯死了多時,這張老臉都慘白了,嘴角還滿是血漬,這眼神就這麼豎著。
華金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沒站穩直接坐在了地上,看著管家那駭人的屍體,汗毛都豎起來了。
蹬、蹬、蹬!
腳步在走廊的聲音,彷彿一次次都是敲在華金的心上,心臟都伴隨著緊張驟然一縮。
“教父,你睡醒了?”
納爾維和維塔斯兩人同時出現在門口,後者笑得虛偽,而前者則一臉冷漠,看了眼屍體,厭惡的揮揮手,示意小弟拿遠點。
“夕巴斯汀先生對您很忠誠,我讓他幫我辦個小事,他不肯,不就是要在你晚餐裡放點藥嗎?這麼小的事情,我好話說透了,他就是不同意,那沒辦法,我肯定不能讓他活著了,你說對吧。”
華金的三白眼看著自己名義上的教子。
他瞬間就捋清了,對方這是要逼宮!
“你明白我們要幹什麼了吧,就像您21歲時那樣,拿到屬於自己的權利。”納塔斯咧開嘴,眼神中壓抑著激動,帶著點好話,“你只要將象徵權利的印章交給我們,我們保證,您過的絕對比現在舒服。”
“你在做夢!”
華金語氣中帶著惱兇成怒,“你們這是背叛。”他聲音拔高,像是在等待什麼。
納塔斯的臉色一僵,慢慢變冷,搖搖頭,“為什麼都是這樣的脾氣?難道就不能好好的答應下來嗎?你的人都死了,不用想著他們來救你了。”
他語氣一頓,豁然抬頭,“你是不是還打算將位置交給納什那個賤種?!”
他的面孔猙獰。
就連維爾納也目露兇光,這個名字就天然帶著一種令人作嘔的味道,惡狠狠的看著華金,眼神裡都是嫉妒。
“我們憑什麼比不上那個JK的兒子!”
“老傢伙…”維爾納悶聲。
華金深吸口氣,坐直了,別讓自己佝僂的背顯得憔悴,強打著精神,將皺皮老臉拉扯開,這是在笑?
維爾納和納塔斯都是一怔。
“你們跟他相比,差遠了。”華金臉上還帶著嘲諷,這深深的刺痛到了敏感的納塔斯,他一直對維爾納看不起,這就是個莽漢,腦袋裡都是肌肉,而對於納什。
他羨慕對方經常被華金誇獎,但他每次去迎合後者時,得到的是什麼?只有漠然,這嫉妒早就在心裡生根了,就等著慢慢發芽。
而此時,嫉妒長成參天大樹。
納塔斯認為,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自己伺候這個老頭子最久,給他當兒子當了那麼久,竟然在他心裡自己不如那個雜種。
理智的防線一下就崩塌了。
他上去,死死的掐住華金的脖子,將他壓在地上,面紅耳赤,咬著牙用力,手臂上的青筋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