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世間事情的變化發展並沒有一個可以預料的公式。唐閒沒想到阿卡司會誤打誤撞來到樹屋。
也沒想到姜明居然這麼執著。
他仔仔細細的盯著姜明,說道:
“你好像很在意我。其實這些年願意調查我的人很少,除了我旁邊的這個小女孩,也就你算是比較上心了,但是我比較好奇,為什麼?”
姜明愣住,唐閒的目光彷彿要看透他。
黎小虞選擇性忽視了唐閒口裡的小女孩三個字。
自己明明就不小。
她睜大眼睛看著姜明,也很好奇姜明的動機。
畢竟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是她吃醋和提防的物件。
姜明不太適應這樣的目光,微微側過頭去,說道:
“如你所說,我的一生沒什麼汙點,但當年跟著起鬨過。如果你沒有作弊,而我認定你作弊了,即便這件事現在乃至後來都不會有什麼影響,但我心裡不舒服。”
姜明沒說什麼便走了。
對唐閒的關注,只是一個求證。
但他終究查不出太多。因為很多訊息都被掩蓋。唐閒考試作弊這件事,指向是有證據的,不過這些證據都被黎家藏了起來。
唐閒笑了笑,沒有理會。
黎小虞若有所思,說道:
“這個人還不錯,就是手段不怎麼幹淨,居然去私下調查你。”
臉皮厚自然不是某個人的專利,唐閒發現黎小虞的臉皮厚起來也是不得了的。
“最沒有資格說這句話的人就是你吧?”
“我不一樣,我這叫投資。”
唐閒不多做辯駁。
願意觀察自己的人很多,其實這六年來,柳浪,羅六眼,礦區的一些老臨時工,都多多少少對自己有些好奇。
只是試探的尺度,都在朋友的範疇。
姜明也沒有很過分,至少沒有影響到唐閒的生活,只是合理的途徑去調查。
但總歸是有些小心眼。
“我自己不在乎,就是希望別人也不在乎。如果你以後想要見我,就來樹海,或者來底層。”
黎小虞琢磨了一下這兩句話前後的聯絡。忽然懂了。
她有些高興。
這是唐閒第一次邀請自己。
唐閒的目光落在了將要體育館的入口處。
一個頭發有些微卷曲凌亂,衣著也顯得隨意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視。
少年的身後跟著幾個人,從袖口上的標誌上看,幾個人應該是一個隊伍。
黎小虞的目光望過去,說道:
“這個人叫鍾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