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禽嗎。
花熒低頭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
她抬起頭來,目露一道精光,朝對方拱了拱手,客氣道:“多謝周兄指點,感激不盡!”
“唉,好好的去什麼秋水國啊,一路上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咱們小修士,安安心心在這窮鄉僻壤之地靜心修煉不也挺好的嗎,何必去冒這個險”
周文還想再勸,不曾想花熒卻是直接告退,匆匆忙忙離去了。
“周兄,再見!”
“哎哎哎,別走啊,陪我喝完這壺酒”
花熒走得極快,轉瞬便溜得不見蹤影,周文攔也攔不住,只得坐回了原位,“貴兒啊,你這一走,連個能陪我喝酒的都找不到了.”
苦酒入喉心作痛。
周文獨飲此酒,從白天喝到夜晚,直至深夜。
卻說另一邊。
花熒急匆匆地從客棧裡走出,一溜煙兒地跑到了小街,尋了片刻,找到一處售賣靈獸的攤位,開門見山地問道:
“老闆,你這裡有會飛的靈禽賣嗎?”
“小閨女兒,恁似要啥子禽哦,俺這裡啥禽都有!恁瞧,賊只彩羽靈雞多俊啊,毛色又好,又能嬎蛋,買回去保準刺不了虧!”
攤主是一名說話不清不楚,夾雜著地方口音的白鬍子老頭,六七十歲的樣子,他指著手邊竹籠裡的一隻羽毛豔麗的靈雞,賣力地鼓吹著。
聽白鬍子老頭的口音,不像是永州人氏,花熒只能勉強聽懂一些,蹲下身,擺擺手道:
“大爺,我不要這種嬎蛋的雞!我要的是能飛的靈禽!飛得越高越好!”
“撒,灰雞?額這裡當然有灰雞,還有灰鴨,灰鵝,個頂個滴能灰!最高能灰幾十丈高咧。”
說著,老大爺從旁邊的籠子裡逮出來一隻呆頭呆腦的大白鵝,直往花熒懷裡送。
“賊只呆頭鵝最是能灰,你可要小心點兒,別給它叨咯!”
“嘎嘎嘎,嘎嘎嘎!”
花熒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大鵝,臉色瞬間一黑,趕忙送了回去。
“我不要鵝,我要靈禽!能載人飛的那種!”
“嘎嘎。”
“木有木有,那種木有,只有賊種灰鵝。”
白鬍子老頭搖搖頭,很是不捨地把呆頭大鵝收了回來。
收回來後,他似乎還想再掙扎一下,又試探地問道,“小閨女兒,實在不行,恁扒著它看看能不能飛動?額看恁身體挺輕咧,說不定,賊鵝能帶得動恁!”
“大爺,別哄我了,它要是帶著我飛,走半路上非得把我丟下來不可。”
花熒又瞅了眼那隻兩眼無神,只知道亂叫,傻了吧唧的大白鵝,撇撇嘴,心中無語萬分。
讓她騎乘這種東西飛過六行山脈,怕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