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杏糖身上的氣場非常的足,當然,這還是她有意的做了收斂,畢竟第五將軍是她的父親,鄔皓老祖是驍勇的師尊,在他們的面前,她不好擺出女王的就架子。
即便如此,布逸蒼也在蒲杏糖的目光看向他時有了呼吸的一滯。
但回過神來,布逸蒼心底卻是對驍勇的濃濃嫉妒。
布逸蒼不是沒見過蒲杏糖,可遠觀與近看是存在極大差別的。
以前遠觀的時候,無非就是覺得蒲杏糖很美,而且很有氣勢,是個驕傲的大美人。
現在近看,布逸蒼覺得,若是能將這樣一個女王壓在身下,便是壽元折走一成也在所不惜。
而此事,想必驍勇已經做了,且他做過之後,非但沒有折損壽元,反而還能去招惹秋水天……
心頭被濃濃的嫉妒填滿,但時機不對,布逸蒼不敢表露絲毫,他是繼續擺出萱木一族的公主的派頭,以此派頭朝著蒲杏糖道:“你便是這青州秘境的王?本宮萱木一族的公主,清衍萱,在此見過。”
這就算是一個見面禮儀了。
算不上多麼恭敬,更算不上多麼禮貌。
蒲杏糖對此不怎麼在意,可她也沒有通報自己的名字,她表情淡淡的道:“你的來意本王已然知曉,只是……你確定你能代表你的族群?”
萱木一族是個母系氏族,族群之中的掌權者是他們的女王,而公主的話,自然就是女王的女兒。
在有著女王尚在人世的萱木一族,公主這類存在是有著不小的權力,但還達不到代表整個族群的地步。
布逸蒼那裡知道這些?不過他也有他的機敏作答。
是他再一次的引動那一截萱木祖樹的樹根,且一個引動就直接引動來凝現出帶有至理變化的萱木虛影。
背後浮現著這樣的虛影,布逸蒼目視蒲杏糖,笑著問道:“你說,本宮可有那份資格?”
蒲杏糖一沒像詹軍師那樣悶哼,二沒像杜副將那樣錘胸,三也沒像鄔皓老祖那般毫無反應,她是身後顯出王座,她是頭上凝出王冕,甚至身上都有王袍的加身。
就這樣,蒲杏糖以這三種宛若實物的虛影,強行逼得布逸蒼的萱木虛影的返璞歸真。
也就是散去那份至理,獨顯萱木的本相。
布逸蒼微微心虛,他怕這個本相暴露什麼馬腳。
好在妙山道人不曾坑他,那截萱木祖樹的樹根是真品,且還是不曾遭受太多歲月的腐蝕的那種,就能在本相的凝顯中不顯破綻。
蒲杏糖對此萱木的本相虛影投以了一個呼吸的時間的檢視,隨後就收回目光,散去王座、王冕和王袍的實體虛影,收起淡然,流露平等相待的神色,說道:“本王認可你的資格,只是你叫本王如何認可你的族群的資格?”
在凡世間,國王的強大不能代表這個國家的強大,同樣的道理也適用於一個族群。
比如武聖峰如果只有驍勇一個高手的話,絕對不可能有現在的地位的,因為那樣的武聖峰太容易滅掉了。
只需要找人將驍勇引走,就能滅掉除卻驍勇之外的其他人。
雖然說,只要驍勇存在,武聖峰就能重新建立。
但終究那只是驍勇的強大,是他個人的強大而已。
布逸蒼還是懂這個道理的,就驕傲的說道:“因為我們是萱木一族!”
就靠這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