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喊驍勇用額骨吞噬怪肉,不如說是喊驍勇用額骨上的蛻凡印吞水怪肉。/>
驍勇能夠會意,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依著這主意試試也是可以,再者說,蛻凡印之力能不懼上古咒術之力,反而有著消磨它的能力,雖然慢了些,終是能夠說明蛻凡印要比怪肉厲害那麼一點。
只不過……如何令蛻凡印吞噬怪肉卻有些麻煩。
驍勇是蛻凡印的主人,也能隨意的催動蛻凡印,但是蛻凡印是印啊!拓印好了之後是不會移動的,就像過後的新的蛻凡印的拓印,也是以蛻凡印上的仙光來做的拓印,不是蛻凡印本身的飛離的當成印章去拓印,而且驍勇也沒辦法將蛻凡印從骨頭上剝離出來。
想來想去,蛻凡印只能聽從那些殘存執念的,以額骨來做吞噬。
怪肉太過霸道,驍勇是不敢讓它碰觸到他的血肉的,那這個額骨的吞噬就只能是額骨的吞噬。
剛剛驍勇的眉心才開過一條口子,當然,那條口子是不真實的,是開出的識海的口子,現在驍勇又要開口子了,卻是在額頭上開出一條能夠剝離額骨的口子。
這就是驍勇的剝離辦法!
蛻凡印沒法剝離,那剝離有著蛻凡印的額骨不就行了嗎?
驍勇是個能對自己狠辣的人,口子開出,額骨剝離,微染鮮血的額骨就在他的御動之下飛向了那塊怪肉。
怪肉終是要比只依靠本能的碎骨頭要多幾分的靈智,就瞧得出這塊額骨的目的,就有逃離這處的想法,再者說了,即便它的靈智沒有,只有本能的,額骨上的那道蛻凡印也能給它無限的危機之感。
怪肉有,碎骨頭何嘗沒有?
它們兩個都想逃,甚至因此原因還停下了暫時的掌控權的爭奪。
驍勇豈能讓它們逃了?元神爆發,麒麟真意洶湧,拼盡全力的就是不讓它們逃走。
怪肉和碎骨頭同時起了掙扎,但就在它們掙扎之間,額骨飛近,與它們來了一個狠狠的一撞。
驍勇的額骨是仙骨,狀若白玉,質勝金鋼,就這麼一撞是碎裂不了的。
不過……額骨還是出現了裂紋,但若仔細去看,那不是什麼裂紋,是蛻凡印張開的嘴巴。
範祖壽自認也是一個兇悍之輩,但在這一刻,他卻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他恐懼蛻凡印張開的那張看著不嚇人,卻似乎有著吞天噬地之能的嘴巴。
青州畫卷也有類似的恐懼,也終於在這一刻明白為什麼王座上的那些執念願意將王座傳承給蒲杏糖這麼一個人族了。
“蛻凡印,居然是蛻凡印!”
青州畫卷之中想起一道只有它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而隨著這聲音的想起,一道模糊身影顯現出來。
那是一個威嚴磅礴的獸修,它是一道執念,說它屬於青州畫卷也成,說它是始自煉製青州畫卷的那個人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