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除他人神識印記的手段,蒲杏糖也有,但那種手段只能針對修為低於自己,最多也不過相當那種,且抹除過程相當的費時費力,哪像驍勇這樣,幾息不到就搞定了。
“不過……我的修為比你高不了多少,你能抹除不算什麼,這畫卷的主人境界極高,這麼說吧,”蒲杏糖指著封印畫卷的禁制,道:“這些禁制是我師祖親自出手佈下,你可知我師祖的境界?化物之境!”
化物之境的師祖都只能佈下禁制封印,都不能出手抹除,可想而知其上的神識印記的抹除難度之大。
驍勇還回法寶,說道:“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是否能行?”
蒲杏糖猶豫一下,道:“給你試試也可以,但若真的能成,你可不能借機將它佔為己有。”
驍勇笑了笑,反問道:“你說是它重要,還是這青州秘境的控制許可權重要?”
還用說嗎?畫境再大再好,也及不上青州秘境,而那控制許可權還需要她蒲杏糖來提取,驍勇斷然不可能為了一件畫境就徹底的將之得罪。
蒲杏糖想通,道:“那好,待我佈下陣法和禁制,就讓你試上一試!”
陣法和禁制都是防窺探防闖入的,蒲杏糖佈置過多次,沒用多久的時間就佈置完全。
而佈置好了,蒲杏糖也沒有直接把封印有畫卷的水晶球交給驍勇,她向著它打出了數十道玄奧的法訣。
“嗡嗡嗡嗡!”
水晶球輕顫,一顫散出一道光暈。
這些光暈是由密密麻麻的玄奧符文構成,可以說,一道符文便是一道禁制。
光暈一層一層的散出,散出去的沒有消散,而是成為一個個的空心的光球,將蒲杏糖、將驍勇、將內層的光球包裹起來。
這樣的包裹也是一種封印和遮蔽,當然,也是一種後手。
驍勇相信,若是他真的趁機佔有抹除了神識印記之後的畫卷,蒲杏糖絕對會將這些禁制落到他的身上。
驍勇也沒在意,待到畫卷上的所有禁制散出,待到蒲杏糖主動的將那畫卷遞向了他,他捏住貼額之後,像方才那般閉上了眼。
驍勇是仗著蛻凡印的霸道,強行抹除他人的神識印記。
這一次……蛻凡印卻沒有霸道的出手,驍勇感到了它的猶疑。
引發這份猶疑的是畫卷之上散出的氣息,不算霸道,不算威嚴,卻有著令人屏息、令人敬畏的壓力。
隱約之間,還有一抹熟悉的味道。
熟悉?驍勇眉頭大皺,在這青州秘境還能有誰是他熟悉的?
瓏域各宗的高手?還是……鄔皓老祖?
不像不像!那股熟悉之感絕非這等熟悉。
驍勇久思不得,也不再多管,心念驅動著蛻凡印,讓它消去猶疑,對畫卷之上的神識印記動手。
動手方式倒是出乎驍勇的意料,居然不是強項抹除,居然是宛若吸水一般,一點一點的吸走畫卷上的神識印記。
神識印記是得過改變蘊含神唸的神識,神念是他人之念,按理說對驍勇無用,可誰想蛻凡印將之吸取過來,再一個蛻凡轉化,竟然送來融入了他的識海,化作他的記憶。
“嗯?這是……”驍勇雙目猛然一睜,看著遮蔽了視線的畫卷,眼中存有一抹難明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