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的感覺,不對!是好痛!
這個獸修循著痛處看去,見到的是半具坐起的身體。
就是一個身體坐起之後,攔腰斬斷,再把上邊一半拿走的樣子。
“這……這是我的身體!”
這個獸修突然醒悟,大為驚恐!
他的驚恐聲,吵醒了同一帳篷裡的族人。
那些族人初時還在抱怨。
“吵什麼吵?昨晚奔襲千里的去偷襲了一個宗門,累都累死了,讓人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就是啊!雖然我們是獸修,可也是要睡覺養精神的啊!”
抱怨的聲音抱怨著抱怨著的,為痛苦的慘叫所取代,他們不得不慘叫。
身體各種被斬斷,基本上都是被斬成兩半,有攔腰被斬那種,有斜著被斬那種,還有的直接從中……也就是鼻子眉心那條直線的從中而斬。
被斬了,也不是就一定死定了,只要神魂尚在……
“啊!我的神魂!我的神魂也被斬成兩半了!”
神魂成了兩半,身體也成了兩半,且被斬開的截面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月輝,阻礙著合攏。
他們死定了,他們也知道他們死定了,因為不止是斷開的身體和神魂合不攏的問題,還有那月輝,它裡面混有淡淡的天劫之力……
靈獸想要化形變做獸修,必須經過化形之劫。
化形之劫是小劫,即便如此,還是有數不勝數的靈獸命斷劫中。
而這月輝裡混有的天劫之力……那層次高出化形之劫不知多少倍!
好吧,那是鄔皓老祖的晉升天劫,是其中的鋸齒血刀上的天劫之力。
也對,月牙是有短刀畫出的,短刀又吞噬了一截鋸齒血刀。
於是乎,這些獸修慘叫慘叫著的就死了。
死的獸修何止是他們?一下一個,一刀一個,一月牙一個,乃至一拳頭一個。
可笑的是,獸修這般的死,許多帳篷裡的獸修還在幹著他們自己的事情。
他們啊!太小瞧驍勇了,真以為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實際上年歲也不大的少年就沒有實力了?
有山坳自然就有山,山的某處,一點寒星俯瞰著山坳裡的單方面屠戮,臉上的驚然久久不下。
一點寒星是個高手,他殺敵,不管是人還是獸修,殺起來都很凌厲,可是……可是再凌厲也不能殺之如切瓜啊!
還有那是什麼鬼力氣?單手掄著一頭由獸修變回的巨大凶獸砸來砸去的。
還有那是什麼肉身魄?一顆兩丈高的巨石砸來,不躲不閃,直接撞了過去,嘿!撞過去時,身上還沒用上保護身體的法術法寶。
一點寒星忽然慶幸起來,仙城十七的確有人出高價買驍勇的人頭,一點寒星當時是動了心的,若非他有一樁生意沒完成,絕不接下一樁生意的職業操守,他可就接下了。
一旦接下,就要和這般兇猛可怕的驍勇為敵,仔細想想,一點寒星便覺得那是在找不自在。
有人就愛找不自在,那是幾個殺手,他們是來殺驍勇的。
他們早在驍勇跟著一點寒星離開仙衛營時就跟著,後來驍勇和一點寒星的速度太快,他們被甩下了,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他們東找西轉的居然找到了這邊。
“你們看!那邊草叢有血跡!”
他們發現了雜草草叢上沾染的血跡,隨即就發現了山坳中的獸修營地。
“看樣子,葉勇和那個不知名的傢伙是跑到裡面殺獸修去了。”
“那就讓他們殺,順便……哼哼!我們給他們加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