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星染面對貓兒和呆魚的控訴,先是一愣,隨即彎著唇角笑了起來。
這是打翻醋罈子了,這醋味兒,夠嗆!
“笑什麼,墨星染,沒想到你竟是個見色忘義的人,以前就當我錯看你了。”貓兒氣鼓鼓的把頭一擰,昂首闊步的朝前走了兩步,發現身後那呆魚還一動不動的杵在墨星染跟前,扭頭嚷嚷道:“喂,那條魚,你跟誰一夥的?”
呆魚看了看墨星染又看了看貓兒,一個箭步走到了墨星染身側...眼神中不乏堅定,至死不渝。
貓兒登時氣的打顫,她倒是忘了,這條魚也是個見色忘義的!
墨星染忙擺手,將呆魚推到貓兒那側:“我可沒想跟他一夥。”
先天靈物到底是聰明,瞬間讀懂了墨星染此舉暗含的‘深意’,隨即滿臉討巧的走到貓兒身側。
誰料,這個舉動徹底點燃了貓兒的怒火,尾巴上的毛都氣炸了,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合著這兩人逗她玩兒呢?誰稀罕跟條蠢魚一夥!
“滾,都給老孃滾!”
這時,牆後傳來女子羞澀的聲音:“墨公子,你在跟誰說話?”
是上官婉兒!
墨星染一把撈起貓兒摟在懷裡,呆魚老老實實‘依偎’在墨星染身側,貓兒一臉親暱的窩在墨星染懷裡蹭了蹭。
上官婉兒從牆後繞過來,看到這‘相親相愛一家人’的場面,披著風衣,在原地愣了片刻。
“婉兒姑娘,實在不好意思,鄙人誤會了,原來是因為貴府太大,他們進府後迷路了。”墨星染笑笑:“方才是我唐突了,還望姑娘見諒。”
顯然,上官婉兒還未從方才的遭遇中平復過來,小臉上還有些慘白。
她本是來尋墨星染道謝,但沒想到此地還有別人,迅速的掩飾了臉上的疲憊,換上和善的笑,擺擺手:“不妨事,找到了就好,今夜若不是令夫...”她頓了頓,眯著眸子看向紅髮美人:“若不是這位紅髮公子迷了路,婉兒今夜恐怕就要一命嗚呼了,婉兒在此多謝公子,雖是無心,但婉兒卻蒙您大恩。”說著,朝呆魚行了個禮。
貓兒疑惑的看向墨星染,他們這是讓人家拆穿了?
不料墨星染卻從容的點點頭:“確實,倒是巧了,不過好在婉兒姑娘平安無事。既然已無旁事,鄙人與同伴就先行回房休息了。”
上官婉兒此舉其實是在討好他,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已經知曉並預設了墨星染等人隱藏身份的事,也不會再去追究。
他不得不佩服上官婉兒的心智,若是尋常女子遭人**,恐怕此時還在痛哭流涕。可是這上官婉兒卻表現的如此風輕雲淡,甚至還有心思來拉攏他...心機不可謂不深沉。
“好,婉兒不多打擾,廂房內一應俱全,若是還需要些別的,公子可自行喚來府婢去取就是。”她從懷裡掏出兩塊燦金的牌子,遞到墨星染手中,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墨公子,今夜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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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廂房內,墨星染看著廂房內西北角和東南角的兩張床榻,不由眯了眯眸子。
“這城主府果然不簡單啊。”
看來上官婉兒早就識破了呆魚男子身,還格外‘好心’的給他們連床都分好了。
貓兒蹲在桌上,尖利的小牙咬了咬那塊金牌子:“喲,純金的。”頓時眉開眼笑:“這牌子咱走的時候能揣走不?”
墨星染抬手輕輕給了貓兒一個腦勺:“小財迷。”
也不知貓兒哪根筋又搭錯了,登時‘嗷嗚’一口狠狠咬在了墨星染手上,說什麼也不撒嘴...
她口齒不清道:“還哽來招惹唔?”
“不敢了,不敢了。”墨星染失笑搖頭。
貓兒鬆開嘴,墨星染手上留下兩個尖尖的小牙印。
“喂,你倒是說說為啥非要來城主府啊,究竟來找什麼?”貓兒瞥了他一眼。
墨星染揉了揉手,皺眉看著貓兒:“靈脈。”
“啥?”
“靈脈,四川五海之靈脈。”
“啥是靈脈?這靈脈在城主府裡?這又與我取回主神有什麼關係?”貓兒一連三個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