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珊神色間頗為糾結。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聰明人,想要嫁給陸和安,她也只是想以生米煮成熟飯來逼迫。
奈何自己沒把這辦法用好,白薇卻拔得頭籌。
陸和安此刻定然有很強的防備心,她再使同樣的計策,只會被打為居心叵測、恬不知恥。
所以她只能去找陸呈,讓他繼續先前的合作條件幫一幫自己。
結果陸呈什麼辦法都沒有出,她卻匆匆的來到了這裡。
面對當下的情況,要自己想辦法解決,紀珊那漿糊一樣的腦子就算想破了也想不出一個好辦法。
她不由伸手敲敲自己的額頭,目光幽幽的盯著上方,像是一隻陰溝裡的老鼠窺視著辦公大樓裡的林晚月。
“到底要怎麼利用許以童?”紀珊壓下心裡的煩躁,“經過上一次的試探,我已經確定許以童不喜歡陸和安了,貿然利用她,會不會將她徹底得罪死。”
一邊是許家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壓力,一邊是陸和安有可能給自己帶來的好處,紀珊心中的天平逐漸偏向於利用許以童。
她目光閃了閃,就進入了辦公大樓。
這時林晚月正疑惑許以童來又去的事,本想打電話給時修問一下情況。
結果手機沒電了,她只能先充電,然後繼續工作。
紀珊越過前臺直奔她來,未曾等她有所反應,就陰陽怪氣的開口。
“林晚月,你可真是好本事,難怪許以童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以為自己贏了嗎?許以童再不濟也是許家的千金,可不是你這個無父無母的孤女能比得上的。”
莫名其妙的捱了一頓罵,林晚月的心有一股火氣,看著紀珊的目光也特別冰冷。
“你現在已經不是許以童的朋友了,你來我面前說這麼一番話,是在假惺惺的為她打抱不平呢,還是想要用她來抬高你自己?”
林晚月嘴角勾起嘲弄的笑,儘量冷著表情與聲音。
“紀珊,一段時間不見,你的手段怎麼變得這麼下作?難不成沒有了許以童,你就沒有辦法站在高處欺負我了嗎?”
紀珊一急,臉色頓時鐵青一片:“我想欺負你,隨時都可以,哪裡需要許以童?”
“是嗎?”林晚月的臉上神色更顯諷刺,“那你又為什麼提到許以童?她早就放棄了陸和安,也只有你表面看起來是她的跟班,實際上卻包藏禍心。”
聽到此言,紀珊想到許以童對自己的冷淡,心裡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許以童還把她當朋友的話,她或許還可以躲在許以童的身後為自己謀劃一切。
奈何她的面子裡子都在許以童的面前揭光了。
她根本就沒有辦法直接利用許以童!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用無恥的手段勾引上了陸總,許以童早就嫁給了他,我作為許以童的朋友,就算我對陸總有其他的心思,看在許以童的份上,我只會把這份心思藏得死死的,根本就不會暴露出來。”
紀珊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羞窘,反而理直氣壯的把一切都推在林晚月的身上。
彷彿只要這麼說了,她就真的會以許以童馬首是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