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無他,這酒樓是穆清孀的嫁妝。
這酒樓的掌櫃,上午便聽到了關於白相騖的慘狀。
他的心,便一直懸著。
他是白珍的人,這些年一直替白珍做事。
可如今,這嫁妝歸還給了天歌。
白珍早就給他們傳信,以前如何,以後便還如何?
言下之意,讓他們不理天歌。
可,這真的行得通嗎?
若是白相騖沒出事之前,他或許還敢這麼做。
如今白相騖都吃了大虧,他還怎麼敢在天歌面前蹦躂。
店裡的夥計們,此刻也是提心吊膽的。
唯恐天歌一個不悅,就遣散了酒樓所有的夥計,自己重新招納自己的人。
在所有夥計都畏懼的不敢亂動時,一個小夥子忍著內心的恐懼,緩緩上前。
“東家是來吃飯的嗎?”
天歌聞言,挑眉看了一眼那個夥計。
不錯,有前途!
她緩緩點頭,似就是尋常客人。
“找個雅間,上幾樣拿手好菜。”
那夥計聞言,內心一鬆。
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幾分。
“好的,東家請跟我來。”
那夥計緊張不已,差點就同手同腳了。
但他還是衝其他夥計使了一個眼色,然後便帶著天歌一行人,去了最好的房間。
“東家稍等,飯菜馬上就好。”
那夥計給天歌倒完茶水,便謹慎而小心的退了下去。
這是沐沐第一次,跟爹爹孃親一起用膳。
甚至在以前,他都不知道爹爹是什麼?
如今這兩天,他能明顯感受到爹爹對自己的善意跟寵愛。
他雖然極力剋制自己,但內心的喜悅,還是抑制不住的從眉梢眼角流出。
他偷偷的看看爹爹,再偷偷的看看孃親。
心裡想著,如果以後一直這樣就好了。
可如果非要選,他還是要跟著孃親的。
不一會兒,飯菜便都端了上來。
足足十二道菜,滿滿的一大桌子。
天歌沒覺得鋪張浪費,前三年的日子,沐沐過的太苦了。
如今偶爾鋪張一次,也沒什麼。